顾澂沢闻言嘴角不由地一抽,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捏作了拳头。
身着一身红衣的褚云遥则是飞速地从地上爬起,满脸惊恐地连连后退。
“站住!”
她分明瞧见了顾澂沢面上的神情有些异常,放下手中的地图抬腿便要向她走来。
惊天计划被撞破,她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会被灭口!
褚云遥赶忙从腰间掏出千语给的短刀,利索地去掉刀鞘:
“你……你别过来。”
果然人只有在绝境的时候才能认识到生命的可贵,她此时脸色惨白,身子簌簌地发起抖来。
褚云遥还没往后退几步,便靠上了前厅的大香炉。顾澂沢的长臂骤然伸了过来,抓住锋利的刀刃用力一别,短刀带着鲜血落到了地上。
“你你你你你你别过来。”
褚云遥靠着香炉慌忙又后退了一点,谁知那香炉被她这么一靠,竟倾斜了下去。
她忽然失去了重心随着香炉往后仰去,褚云遥脑子轰然一响,紧紧闭上了双眼。
她感觉自己忽然被一只大手拉住,那只手稍稍一用劲儿她便顺势落入了他的怀中。
香炉应声而落,烧得发红的香灰尽数倾倒出来,将左室落下的飞天帐烫了好几个大洞。
还是那一股好闻的茶香。
褚云遥睁开眼睛,顿时有些慌乱地挣脱顾澂沢的怀抱,正要后退几步离他远些,却又被他一把拉住了。
“鞋底踩了香灰你便休想走着离开本王的院子。”
顾澂沢皱起眉头,声音犹如窗外的湖水一般清澈如玉。
站在门边的褚云遥瘪了瘪嘴回头一看,它离倒出来的香灰的确只有几步之遥。
她看着那被烫了几个大洞的红色飞天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她要是同那香炉一起倒下去,被烫出窟窿来的就是她了吧。
不敢想不敢想……
褚云遥握紧拳头,忽然感觉到掌心有些湿润,她摊开手掌一看上头竟沾了许多鲜血,忽然想起刚才顾澂沢手握刀刃的场面。
“喂……你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