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澂沢并未理会褚云遥,缓缓行至书案前坐下,而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方锦帕搭在掌心。
“以敬王殿下的武功,揍我一顿绰绰有余,何必徒手去抓那刀刃。”
顾澂沢还是没有说话,沉默的别过脸去,他倒也是想将她抓起来揍上一顿,可一到危急时刻却总是害怕她受伤。
褚云遥走上前去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却被顾澂沢一把推开。
“你手上那帕子都沾满血了,还能用吗?”褚云遥自是知道他那洁癖的臭毛病,转头又是一句:“到时候你这血溢出来沾了你桌上的书我可不负责任。”
她再度伸手过去,还是被顾澂沢握住手腕阻止了。
……洁癖果然是古代王爷和霸道总裁的通病。
褚云遥见他一言不发死死盯着她手上的锦帕,叹了口气细声道:
“敬王殿下放心,我这帕子是新的不曾用过,连上边的花都是我亲自绣的,童叟无欺绝无掺假。”
褚云遥见他还是迟疑,非常不耐烦地一巴掌拍开顾澂沢的手,将她手中沾满了血的锦帕随手一扔,卷起自己手中干净的帕子便包了上去,最后还牢牢打了个结。
顾澂沢悄无声息地将那块染满血迹的锦帕攥入手中,那上面歪歪扭扭的走针同褚云遥方才掏出来包到他手上的那块一模一样。
“你这……看起来也不像有药的样子。伤口不深,一会儿等冠清回来了让他再为你好好上点药包扎一次。”她直起身子,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打量着周围。
前厅的后头还有一个隔间,挺直连通了左室和右室。
褚云遥背着手环视周围,满屋子的书架展柜古董花瓶奇珍异宝还有……
她的视线忽然停在了不远处的一幅画上。
那幅造型略显奇特的画,在满屋子的古董名画中显得十分潦草。
褚云遥原本只是好奇,走近一看那画上的内容着实令她惊了一大跳。
这这这这……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上面俨然画了一个披着头发的古代漫画版小人,竖着大拇指,侧面还洋洋洒洒地题了几个大字。
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