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姌久居深宫,怎么会同定国公家的庶子有交情,帝君多虑了。”
龙临渊的眼神再次扫视过那块玉佩,话音漫不经心。
“是吗?朕瞧那玉佩眼熟得很,像是云淮安身旁的东西。”
林安姌方寸大乱,看着玉佩,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它为何会出现在自己桌子上。
好在龙临渊没有追究,反而转移了话题。
“你远离安照国,镇南王难道不派几个人来保护你吗?”
林安姌松了口气,对于这种没必要遮掩的问题她回答的倒是挺坦荡。
“安姌身居后宫,如何会受到生命威胁?
父亲他也不是糊涂人,不敢将手伸进龙绍国,唯有几个帮安姌传信的下人,也一直住在京城里的驿站当中。”
龙临渊一直瞧着她的面色,确信她没有说谎以后才点了点头。
“如此,朕先走了。”
林安姌抬头,没想到他走得这般突然,心中早已将劳什子玉佩忘到九霄云外,站起身就开始挽留。
“帝君不如留下吧,安姌新学了琵琶曲子,还请帝君赏脸一听。”
龙临渊转头瞧着她,已入初秋,她却依旧身穿薄纱,婀娜身材若隐若现。
说好听点,是风情万种。
不过在龙临渊这里只能算得上是搔首弄姿。
“你的琴音相比瑾妃差之甚远,怎好意思拿出手?”
林安姌脸色一白,很快就又恢复正常。
和身份地位比起来,一句嘲讽算得了什么?
“帝君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如陪安姌再说说话如何?”
这回龙临渊只是瞥了她一眼,眼神幽凉,不带一丝温度。
“有什么好说的?瞧着不赏心悦目,身上还有一股子艳俗的脂粉味,朕无福消受。”
龙临渊说完直接大踏步离开,再也不愿意听她说半句话。
林安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半晌才反应过来。
直接将桌上精致的碗碟全扫在地上。
一旁的宫女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喘。
但她还是遭殃。
,林安姌拿起一个勺子就扔了出去,正中宫女的额头,很快就肿胀鼓包,内里淤血。
即使这样,林安姌也不能解气,满脑子都是龙临渊刚刚贬低她的那几句话。
她真的哪里都比不上梁玉瑾吗?
她看着跪在地上瑟缩颤抖的宫女,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还跪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回去仔细点上药,管好你自己的嘴,别传出去,不该说的话!”
宫女如临大赦,手脚并用的离开。
林安姌看着一地狼藉,实在是忍受不了,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哭什么?不过几句话就将你气成这样?”
声音太过耳熟,林安姌回头就看见了云淮安痞痞的笑容。
不过她并没有久别重逢的开心,反而惊慌失措的将人往外推。
“你来做什么?你怎么进来的?你不知道帝君刚刚才来过吗?”
云淮安不悦的皱了皱眉,将她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
“你怕什么,我自然不是走正门进来的,否则不就早被发现了?”
林安姌这才反应过来,她若是将人从门口推出去,那可真是长了,几张嘴也说不清了。
“你到底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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