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心事,又完成了穿龙袍心愿的梁玉瑾心情十分畅快,不仅早膳多用了一碗鱼,甚至一吃完就催促着绿茵陪她一块出去赏花。
她一看到御花园的花,就能想到落瑾院里,那些专门为她种下的花海。
一路脚步轻快的到了御花园,她一眼就看见昨日来过她床头的林安姌。
有好戏看了。
她轻咳一声,林安姌循声望了过来,一看到她,面色瞬间变得苍白。
可以算得上是花容失色了。
“居然没死?”
怎么回事?
明明昨晚她摸到了,也看到了!
难道……
就算离得不近,这几个字还是被梁玉瑾尽收耳中。
也太沉不住气了。
梁玉瑾揉了揉脸,擦掉了颜色本就不重的唇脂,僵直着身体一步步靠近林安姌。
若说她对林心还心存一丝怜悯的话,对林安姌可以说的上是一点耐心也无。
从前在安照国就不对付。
到了龙绍国,林安姌更是几次三番置她于死地。
换了谁都不能忍。
林安姌看她一步步靠近,就好像见了鬼一样不停后退。
最后退到了独亭,一步也挪不动了。
“你……你别过来!”
梁玉瑾笑了笑,故意让这个笑容阴冷而又惊悚。
“你怕什么?”
还是初秋,早起还有些日头,梁玉瑾抱着臂,瑟缩了一下。
“好冷啊。”
就是这么一句有轻飘飘的话,吓得林安姌整个人汗毛倒竖,捂着头尖叫,和昨晚的林心如出一辙。
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了吧?
“你怕什么?”
梁玉瑾说着,又靠近一步,苍白的唇让林安姌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她整个人蜷缩在亭子里,口中不断呼唤着宫女的名字。
这里的骚动很快引起了注意,不少在御花园附近做差事的宫女太监凑了上来,或远或近,都对林安姌指指点点。
这些话音犹如魔咒,一下又一下敲打着林安姌本就脆弱的心灵。
她叫得更大声了。
梁玉瑾收敛了脸上神色,皱了皱眉,
“安贵人怎么了?”
林安姌抱着头,大喊:“鬼啊——”
梁玉瑾眼神不解,当着众多宫女太监的面,靠近她,摇了摇她的肩膀。
手有些凉,凉的林安姌一颤,急速后退,整个人都缩在了独亭里的长椅下。
梁玉瑾一步步靠近,蹲下身子,笑着凑近她。
“安贵人,你怎么了?”
“啊——”
在一声长嚎中,林安姌彻底晕了过去。
梁玉瑾起身拍了拍手,端着贵妃的姿态,一脸担心,指了指陪林安姌一起来的宫女。
她从刚刚林安姌狼嚎开始,就失了神,愣愣的站在独亭外不知所措。
“将你家贵人送回去,再请个太医来看看。
瞧这样子,怕是得了失心疯,可得好生看着。”
那宫女这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费力的将林安姌拖出来。
梁玉瑾看不下去,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嬷嬷给她搭手。
等林安姌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是熟悉的碧荷鱼戏水帐顶。
她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眼前闪现过梁玉瑾苍白的面色,忍不住惊呼出声。
宫女端着汤药走近,脸上不知是恐惧还是担心。
“主子,喝点药吧,安神的。”
林安姌不想被那张脸再度恐吓,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