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临渊脸色变了变,很快又一弯唇恢复了正常。
“还记得林安姌给我下的毒吗?那时候碰巧因为毒素中和而解了毒,这次,也说不定是那些毒牵制了子蛊,再加上回了京城龙气旺盛,所以就这么解了吧。”
就在他面不改色的编造这些谎话的时候,王神医的那句话却回荡在脑海里。
“枕边人不可欺瞒。”
他皱眉,看着梁玉瑾,真相已经到了嘴边,却还是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杀伐果断的帝君却无法迈出这一步,他害怕梁玉瑾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就会立马从这种两情相悦的状态中脱离而去。
他无法承受。
本以为还要再编造些谎言宽小媳妇的心,却没想到梁玉瑾笑着点了点头。
“阿渊慌什么?我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神医也说了,你或许是运气使然,到底也没个说法。”
龙临渊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坐在她身旁将人揽在了怀中。
“咱们出来玩儿,就要放下这些令人不快的事。”
梁玉瑾重重的点了点头,笑容却莫名夹杂着一丝苦涩。
阿渊,你知不知道你的演技太拙劣了一些?
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但我愿意等,等你主动开口告诉我的那一刻,不论这件事是什么。我都愿意接受。
接下来,花船就在护城河上,这么摇摇晃晃的一直晃到京郊城门口。
两人站在花船二层静静的看了会儿月色,才吩咐船夫返航。
行至花楼附近的时候,梁玉瑾却眼尖的瞧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伸手拽了拽龙临渊的袖子,声音都有些变了。
“阿渊,你瞧,那人是不是丞相?”
龙临渊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果然瞧见一个佝偻的身影,一路走进了花楼最底部的房间。
花楼的构造特殊,因为临近护城河,所以整个建筑都临水而建,有半栋小楼几乎是在水上的。
而整个花楼都面朝护城河,夜晚灯光莹莹,和护城河上游船的船队遥相呼应。
也正是因为如此,梁玉瑾才能一眼就看到丞相的身影。
着实不怨她她眼睛尖,实在是逛花楼的,要么都是些年轻公子,要么就是富绅老爷,很少有这样头发花白身子佝偻的人。
很难不让人注意得到。
梁玉瑾有些诧异,“丞相……怎么会来逛花楼?”
沐丞相在龙绍国众人心中的形象一直是清正廉明,安心辅政,若不是亲眼看到,任谁也不相信他会来逛花楼。
“或许,他不是来逛花楼的。”
龙临渊声音低沉,神色间有一闪而过的狠戾。
让影一调查沐丞相这几天都没什么进展,没想到,突破点居然在这儿。
他伸手指了指花楼最高层的房间,耐心给梁玉瑾解释。
“花楼里的姑娘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住在最高层的就是这花楼的花魁,轻易不卖身,就算卖,那也得让达官显贵们叫价。
据我所知,现在这位花魁还没喊过价,就说明她现在是不卖身的。”
“那么,丞相来此的目的就一定不是逛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