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瑾的思维被短暂的禁锢了,她甚至来不及思考丞相来此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就感觉一股怒意直冲脑门。
“你还说自己对这不熟,对花魁和其中的门道都如数家珍,当真没来过吗?”
龙临渊哭笑不得,差点就要举双手投降了。
“从前有个贪喜欢逛花楼,影一为破案,没少在这里蹲守,连带着我也知晓了其中一些内情,瑾儿,我是真没来过。
以我的身份,若是真来过,那还不得轰动龙绍国?”
梁玉瑾被这番话点的想通了其中关键,神色有些僵硬,“那你说……丞相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龙临渊抿着唇一副思考的样子,梁玉瑾心中突然警铃大作。
“说好了,什么都不瞒着我的!”
“不是瞒着你,只是事情还没确定,我不知该怎么说。”龙临渊摇摇头,还是打算告诉她。
“喀寒当时说宫中有一个云淮安的内应,我当时就在想,这人到底是谁。”
“我怀疑过将军,都统,甚至是下辖的一个县令,却从未想过丞相。”
“现在想来,能把云淮安从流放的路上悄无声息的接回来,又送到边关去策反蛮夷人,还能许下诺言随时内应的人,除了丞相和定国公,还能有谁?”
梁玉瑾脸色变了变,“可是为什么不是定国公呢?云淮安是他的儿子,该更好指使才是。”
“况且我瞧着丞相那个人,并不像是会做这些事的样子。”
龙临渊冷笑,“你看连你也觉得丞相是不会做这些事的人,可见他伪装得有多好,这样的人才是潜伏在暗地里的毒蛇,趁人不备,就能取人性命。”
他拍了拍梁玉瑾的肩膀以示安慰。
“别想了,我会让影一好好查的,丞相若是清白,我自然会还他一个公道。”
有了这么一个插曲,梁玉瑾对游湖便兴致缺缺,两人返航后就下了船,随意在街边逛了逛,趁着夜色回了宫。
一路上,梁玉瑾都有些魂不守舍,龙临渊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但国事尚未处理,他只能暂且和小媳妇分道扬镳。
回勤政殿批阅奏折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脑海中不断闪过小媳妇愁眉苦脸的样子。
影一很适时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龙临渊放下朱笔,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还是没什么进展吗?今日正在花楼看到了丞相,接下来重点调查花楼。”
影一低头称是,正要离开,却被龙临渊叫住。
“朕之前神志不清的那些日子,贵妃可有什么异样?”
影一果断回身,跪在地上开始复命。
等他离开的时候,龙临渊的脸色已经漆黑如墨。
无他,影一只是将林安姌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龙临渊。
尤其是那句——
你的外公舅舅乃至父母家人都还在安照国,活在我父亲的阴影之下,你敢动我吗?
龙临渊握着拳,愤恨的砸向了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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