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最近都忙得焦头烂额,这种小事实在不必去劳烦他。
更何况太后也不一定是为难她,或许能全身而退,也说不定呢。
主仆谈话间,就到了寿宁宫的门口。
若嬷嬷居然在门口等着,见她来,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
“娘娘可算来了,太后已经等了些时候了,快请进去吧。”
梁玉瑾看着若嬷嬷脸上的笑容,总感觉有些不真实。
而且身后寿宁宫的大门随着她的进去,吱呀一声关上了,让人心中胆颤。
梁玉瑾还是极力稳住,到主殿见了太后。
太后仍旧是那幅高高在上的样子,长长的护甲反着光,看起来十分不好惹。
果然一开口就带着刺。
“贵妃在宫里舒适惯了,连请安的礼仪都忘了吗?”
梁玉瑾自然不敢忘,闻言带着绿茵三跪九叩的行了大礼,这才起身。
知道这一趟是鸿门宴,所以宁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会儿吃点亏,等会儿也少受点罪。
但太后显然不愿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就那么把主仆二人晾在殿内,也从未出言要赐座。
“贵妃的礼仪还是有些生疏了,以后可得多学学。”
梁玉瑾正要应是,太后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说起来,倒是哀家忘了,如今贵妃可是个大忙人,要管后宫,还要司科举,看来是顾不得学习这些礼仪规矩了。”
梁玉瑾垂着头,依旧没有想要反驳的心思。
现在不论是她还是阿渊,都有许多事要忙,实在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看着梁玉瑾如鹌鹑般不说话,太后觉得自己就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点气也没解。
“不过依哀家看,女子科举不过是个名头,是帝君宠你,才会开这样的先例,贵妃最好还是将心思放在后宫,女子科举能当什么事?不成规矩!”
梁玉瑾骤然握起了拳头,她实在是听不惯太后话语里对女子的贬低。
她昂起头,不卑不亢。
“臣妾乃是全心全意对待女子科举,自然会做出个成果。”
“哟!”
太后笑了笑,连头上的步摇都跟着颤抖。
“贵妃这就气了?哀家不过是提点你两句,教你些规矩,你还不爱听了?女子就该安于家室,相夫教子,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
梁玉瑾盯着太后姣好的面容,和她的满头珠翠,心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德不配位。
“太后娘娘此言差矣,既然帝君肯松口办女子科举,那便是对天下女子的肯定,也由此证明,女子的出路不一定是相夫教子。
太后的意见太过于偏颇,恕臣妾不能苟同。”
洋洋洒洒的一席话,把太后对女子科举的不满全压了回去,整个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长长的护甲拍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但比这碰撞声还要大的,是太后愤怒的回怼。
“贵妃眼里还有没有尊卑礼仪了?竟敢同哀家这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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