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的,女儿都知晓了。”
她伸手翻开了奏折,看到上面暂缓立后是因为国库空虚,而不是因为贵妃,她心中居然涌上了一抹难以言喻的喜意。
这是说明,他在渊哥哥的心中还有一席之地吗?
老国公一抬头,就看见了华玉沉浸在其中的面色,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消息不要外传,不要让国公成为众矢之的,也不要仗着身份就嚣张跋扈,毁了你在帝君心中的好印象。”
忠言逆耳华玉已经听不进去了。
她对梁玉瑾的恨意足够让她彻底癫狂,满心满眼都等着和林安姌的合作成功。
只要这件事成了,那她成为皇后的路上便没有任何阻碍。
老国公看着她的样子,最后也只能摇了摇头离开了。
华玉紧紧的捏着手中奏折,脸上是一派势在必得的表情。
而龙临渊和梁玉瑾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暂缓之计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
安照国,镇南王很快就收到了飞鸽传书,看到了手写信,了解了华玉郡主事件的全貌。
上次他被忽悠去蛮夷,赔了夫人又折兵,本就怀恨在心,这个契机他无论如何也要捏在手里。
他拿起书信放在烛火上一烧,便化为了一堆灰烬,连同这个秘密一起被烧得消失于无形。
同日,一封任职信被加急送往了梁衡的封地。
梁衡的封地也在偏北的禹州,越到深冬就越发寒冷。
送信的将士一路进了府邸内,送到梁衡手上。
他肩头的落雪在进屋的一瞬间就消灭于无形,隔着厚厚的披风,他甚至感觉到一阵温热。
让他更惊讶的是,面前的梁衡依旧保持文人墨客的风度,甚至连一件厚实的披风也没穿。
这府邸内的温度与外面大不相同。
给梁衡递信的间隙,他才有机会打量了一下这府邸。
才发现屋内四处都燃的炭盆,是别处的数倍之多,在他进入之前,门窗皆是紧闭,只留下了一个两指宽的风口,所以屋内的温度才会如此之高。
仅仅只是送信的这么一会儿工夫,他已经出了一身细密的汗水。
梁衡快速浏览完信,脸上不免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何时动身?”
也不怪他高兴,实在是这信上的内容足以让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他不仅可以离开这寒凉的封地,还能成为京官,更进一步。
如何让人不高兴呢?
将士动了动身子,实在是难以忍受,就脱下了厚厚的披风。
“王爷的意思是希望您即刻动身,毕竟这件事拖不得。”
梁衡刚刚欣喜的面上却露出了一抹犹豫。
“可是,夫人的体质不太适合舟车劳顿,是否能等到开春再进京,或者是我先行进京呢?”
“还请大人体谅属下,这是王爷的命令,我们轻易更改不得,大人还是排除万难,早日进京吧。”
他说完便拿着披风出了门。
冷风一吹,只觉得浑身都起了冰碴,又立马将披风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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