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芳菲一脸自豪地开始背起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她事先找别的寺庙打听过,的确没有这部心经佛教经义传到大曌。她肯定是第一个传诵这部佛教经典的人。
杜芳菲每背诵一句,就朝孟萦挑衅地看上一眼。
孟萦这才发现杜芳菲在无缘无故地仇视自己,她思索一番,发现自己并没有得罪过她。若要硬说得罪,也就是刚才在寺门口那事上。况且寺门口那男子卖身葬父本就是个不怀好意的骗局,不关自己事儿。在门口被杜芳菲那般针对,孟萦还没找她算账,这家伙竟然还敢找上门来挑衅自己。她眼中的嫉妒和仇视那么明显,让人想忽视都难,更何况孟萦又不是眼瞎看不见。既然她那么仇视自己,那么便没必要给她留面子了。这回得让杜芳菲知道,她踢到钢板了。
上辈子,孟萦奶奶到晚年信奉佛教,但她不识字。每到假期,她就会拿些佛经回来,让孟萦帮她抄写,然后送去寺庙供奉。孟萦那时上四五年级,正是记忆力最好的时候,一部部佛经抄下来,心经至少抄写了几十遍,早就倒背如流了,比杜芳菲记得更牢固。
杜芳菲背得很慢,她要留时间让孟萦记录。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到这句时,被孟萦打断了。
孟萦笑着说道:“女郎背的这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我们都会背啊,早就耳熟能详。不信,我背你听。”说罢,孟萦看了谢含蕴一眼,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她便开始一边背诵,一边书写。笔走游龙,很快一篇上好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便跃然纸上。
杜芳菲一脸惊骇地看着孟萦,指着她说:“你,你,你怎么也会背?”
孟萦当然不会给她机会乱说的,立马笑着说:“蕴姐姐也会背啊!稍通佛家经义的人都会背呢!”孟萦知道谢含蕴记忆力超群,只是由于身体原因不能参加科考,否则这又是一个像十一郎一样的状元学霸。
“是呢,我也会背,背给你听。”随后,谢含蕴一字不差地将心经背了下来。
这回,杜芳菲像霜打的茄子一般,低下了脑袋。
无相大师拿着孟萦写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笑着不住地点头道:“妙极,妙极。女郎的书法风神洒脱,颇具灵气,字文相得益彰,如此年龄,有此造诣,实在是难得,难得!”
孟萦这幅字,二十年后,成为大慈悲寺的镇寺之宝。那是后话。
且说,杜芳菲只记得心经,其他佛经只能记住一句半句的,且不求甚解,便不敢在无相大师和皇正君跟前造次。
杜芳菲灰头土脸地被无相大师“客气地”请出了茶室。杜芳菲将之前告诉她,没有心经这部佛教经义的老和尚们,用脏话问候了个遍。
谢正君看出些苗头,这部佛经的确是第一次面世,他礼佛十余年,精通佛家经义,怎会不知内情。谢含蕴虽能背诵这部心经,不过是她跟着这孟家女郎速记罢了。他知道自家妹妹的这个女儿,在他身边教养多年,她自小就冰雪聪明,不过慧极必伤,身体一直不大好。
这孟家女郎很有些神秘,不过,谁还没个机缘不成。还有这杜家女郎甚为怪异,看来得让人细细侦查。
对于孟萦会背诵心经,萧瑾瑜一点都不奇怪,他和十一郎都能重活一回,还能有比这更神奇的事吗?他聪明地没有刨根问底,至于父君如何想,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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