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见到一个奇怪的白瓷灯台,灯芯很粗,上面还盖着盖子,便好奇地打开盖子,看了一眼。竟然也闻到一股酒香味,难道这酒还能燃烧吗?十一郎知道时下喝的酒根本就烧不起来,那为何娘子将酒放到灯里呢?那肯定就是为了燃烧。当下他便取出火折子,将孟萦自制的酒精灯给点燃了。没想到蓝色的火苗分外好看,这让十一郎更加新奇不已。
十一郎见灯是放在仪器底下的,便也试着放在仪器底下,那仪器用白瓷做的,原本里面放着白酒,蒸馏完之后,白酒里的水份挥发出去,蒸馏的酒精她已经装了好几瓶。现在十一郎干烧仪器,很快那白瓷做的仪器便开始升温发烫,连颜色都开始变了。
十一郎忙着去看仪器连接,不小心打翻了那几个装酒精的白瓷瓶,那酒精遇到高温的仪器和明火,瞬间火苗就蹿了起来,若不是竹清将十一郎一把拉开,恐怕他也会被酒精烧伤。
酒精倒在操作台上,木盖子便滚开了,酒精遇火,剧烈燃烧,再加上操作台也是木制的台面,快这间蒸馏室便燃烧起来。竹清郎吓了一跳,赶紧跑出去叫人来扑火。幸亏孟萦一直强调,要做好这几间实验室的防火。实验室外面的几个大缸里灌满了水,院中的几个小厮和竹清忙拿着盆,打水扑火。
忙了前后半个多时辰才将大火扑灭,等到火灭之后,这间实验室里的瓷器都差不多都烧炸了,孟萦的试验台和仪器都烧没了。唯一庆幸的是,人没有受伤,只烧了一间实验室,另外四间没有被波及。
白芷送走来访的镇北侯府管家之后,匆匆赶到实验室,发现女郎年后建起的蒸馏室被烧没了。气得恨不得捶胸顿足,十一郎这是将女郎最近几个月的心血付之一炬。
女郎为了这些蒸馏仪器,花了无数心血和银钱才让人定制出来,好不容易提炼出高浓度的酒精,正准备最近抽时间调配好酒精浓度,然后再进行其他处理。想以此为基础,将经验总结用在酿酒上。现在这些基础数据全没了,晚上女郎回来还不知道会怎样伤心呢!
可这十一郎是说不得,打不得,又伤了脑子,身体还不好,说倒下就倒下了。白芷也不知该怎么对他,只好让竹清将他送回碧波院歇息。这实验室等女郎回来再处理吧。
十一郎由于不小心烧了孟萦的实验室,心烦郁闷,回院子便躺下了。睡了一觉之后,他又满血复活。吃了药膳,知道晚上五郎他们过来用哺食,娘子若得知实验室烧了,肯定会伤心,他便想着下厨做个菜给孟萦赔礼道歉。
谁知,今日十一郎就好像与火有仇,他准备下厨做菜,没想到又差点将他院子里的小厨房给烧了。那碧波院本是做客院用的,小厨房是为了烧热水和热东西用的。十一郎本就不怎么下厨,这下好了,小厨房被他一把火,不小心烧熏得黑不溜秋,根本就不能用了。
白芷被十一郎的破坏力吓住了,也不准备放他去正院后面的厨房了,那厨房是女郎经常用的,异常洁净。他怕十一郎走一遭,到时那厨房说不定又被他祸祸了。只求这祖宗安静地呆在自己院子里,别再出来惹祸了。
跟着十一郎到孟府的两个管事头都要愁白了,自家小主子本身就不受孟家女郎欢迎。这才到孟家第二天就烧了人家两家屋子,以后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少事来。要是自家小主子被赶回去,闹将起来,恐怕他们也会被家主惩罚。
下午十一郎烧了厨房后,那管事就赶紧回了沈府,报告了家主沈相。沈相也很头疼,不知自家平郎怎么就变成这样的熊孩子了。她让管事带着三千两银票和一车礼品回孟府。那管事不敢耽误,将银票和礼品交给了白芷,说那两千两的银票是自己主子烧房子的赔偿,另外一千两是他们的生活费用开支,礼品是沈相给女郎的感谢礼。
十一郎自知做错了事,便早早地在门口等着孟萦他们回来。孟萦和谢含蕴一下马车,便见十一郎像个二哈似地可怜巴巴地望着大门口。孟萦有一瞬间的心软,等听白芷说十一郎烧了她的蒸馏提炼实验室和厨房时,那种感觉还真是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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