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慎行一听四郎这般行事,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对着二哥沉声问道:“四郎呢?他是不是找地方躲起来了?”
孟萦笑道:“你还真是了解四郎,他昨日下午急急忙忙过来辞行,带着东西连夜出了长安。当时我还以为他,真有急事,便放了行,这知道他做了这事?他以为跑了我就会原谅他?这事我记着呢,除非他不回来!否则,有他好看。”
“不用劳烦娘子,我记着,等四郎回来,我亲自押着他给娘子赔罪。二哥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小弟恐怕不会就因为此事而离京吧?”三郎跟四郎打交道多一些,对他更加了解。
卫慎言刚开始打斗时,听三弟说娘子怕疼,就隐约觉得自己可能被小弟欺骗了。否则,他不会这么快离京。
如今三弟问他,他实在没脸说出口。毕竟当时只有四郎和他在场,四郎已走,他要再说什么,恐怕娘子都会对他有看法。
“我只问一句,四郎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卫慎言恼怒交加,并未回答卫慎行的话,而是提出了疑问。
“是我揍得。难道他给你说什么了吗?”卫慎行问道。
听三弟这么一说,卫慎言彻底明白了。如今娘子身上的伤,他只能推到那有问题的合卺酒上了。万不敢让人知道他被四郎骗了。
“哦,没事,没事了。娘子,为夫昨日孟浪,伤了你。我认罪受罚。”卫慎言立马态度恭敬地认错。
他这样说话,反倒让孟萦不好说什么。
“无妨,也怪四郎惹事。我回去歇息,你们兄弟近两年未见,少不得要叙旧。我先回去,你们自便。”
说罢,她便带着苏木和苏香回到清韵院。她不太想去世安苑看孩子们。因为身上不爽利,到时见了他们,他们又该闹着要她抱抱。现在她浑身不适,可没精力去抱他们。
待到萧瑾瑜和沈灵均下衙回来,他们已经猜到孟萦受了伤,对卫家二郎颇有怨言,但娘子愿意将这件事压下来,他们也没必要做恶人。
晚上,萧瑾瑜安顿好两个宝贝小娘子,独自来到清韵院,晚上准备歇在那里。
孟萦白日休息时间太长,便和萧瑾瑜在床上躺着聊天。
入秋之后,白天逐渐变短,夜里加长。他们夫妻二人正准备入睡时,突然门房来报,说有故人来访。
门房求见是拿着一个红翡发冠,孟萦一见那发冠,面色大变。
萧瑾瑜心下惊讶,便起身跟孟萦一起去见来人。
这个发冠是她送给王季陵的添妆礼,现在有人拿着他的遗物来找她,肯定是他亲近之人。
王季陵死后,孟萦关注过他留下的那个孩子。后来听说他被崔家郎君接到了王家,亲自教养,便没再过问。毕竟崔家郎君是王季陵的生身爹爹,是这孩子的亲外祖父,对这个孩子应该不会差。
孟萦连忙换好衣服,径直去了前院待客的花厅。
孟萦一进门,就见海涛立马痛哭流涕,对着孟萦跪下来,哭着说道:“求求女郎,救救奴家少郎君。”
孟萦挥手让房间里伺候的侍奴先出去,让人守着门口。这才说道:“海涛你先起来,坐下喝杯茶。”
海涛自小跟着王季陵,是崔家郎君陪嫁,算是家生子。他见睿亲王陪着孟萦过来,哪里还敢坐下,他收敛了哭声,低头站在那里。
孟萦见他这般,知道大曌贵族与平民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更何论海涛只是个卖身的侍奴。
海涛穿着粗陋,面色很不好,衣衫上布满水渍,皱成一团,看着颇为落魄。他这般前来求助,孟萦的确心生怜悯。
幼时她与王季陵相交,海涛和海浪一直都跟着王季陵,孟萦自然与他也算相熟。
海涛虽为侍奴,但他与季陵自幼一同长大,作为他的贴身小厮和伴读,季陵待他和海浪如亲似友,他比海浪更爱干净,小时候就爱臭美。如今这番模样,肯定是遭遇极难的事情。否则,他肯定将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
(未完部分,请看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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