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战筝就见男人用那双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双手,将每一个被喝光的一次性纸杯摞成一摞,连同着餐盘,纷纷放在泡泡屋外的地面上。
盛甲和盛乙从门外看到了这一幕,早已不再心惊,也见怪不怪了,只是进门将餐盘和杯子都收走了。
“找东西,把门上的窗子挡上。”
“是……”接下来要非礼勿视了吗?
二人找到一叠不用的A4纸,连接成足够大的一张,用透明胶粘在门上的窗子上。
随后,就又退出去了。
泡泡屋里,战筝坐在床边,一边咬着吸管,一边看着折身而回的男人。
“在想什么?”男人问她。
“在想,你吻我时,是怎么想的。”
盛非池一怔,随即舒朗一笑。
“除了想吻你,其他什么想法都没有。”
战筝抿了抿唇,想了想,问,“你不怕死吗?”
“以前不怕。”盛非池说的是实话。
他从小被断言活不过30岁,加之父母早逝,算是很早就对生命的消亡有所理解,或许并不深刻,但他确实没有怕过。
因为每个人的起点可能都不一样,但每个人的终点却是都一样的。
所以,盛非池以前从未怕过死亡。
尽管盛家这些年忙前忙后的在找七阴之女,火急火燎的,他却从来没觉得那是跟他有关的事情。
外界对他的赞美再多,都不足以了解他的真实想法。
他相信命运,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他也敬畏命运,不管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命运神奇。
充满各种各样的力量,很多都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他研究科学,从不是为了要做出什么样的贡献,相反,他只是想用科学这种最简单明了的方式,去解开命运中出现的一个个难题罢了。
有时候信命其实也挺好,可以随遇而安,也可以无所畏惧。
当然,这都分人,也分心性。
“以前是多久以前?”战筝又问。
“遇见你之前。”盛非池坐到战筝身旁,将她的手放在手里把玩。
小小的,软软的。
手感特别好,一刻也不想放开。
“那遇见我以后呢?”
“怕,但更怕没有你。”
望着男人火热又深情的双眼,战筝心下一动。
如同平静的湖水中落下一颗石子,涟漪一圈一圈的翻来看来。
感觉,有点奇怪。
不过……
要不要,拜个把子?
钞能力:“大佬,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现在的想法很危险哦!”
“这样就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了啊。”
钞能力:“……”
“如果以后我先死,没有我,他会怕。”
钞能力:“那就让他先死,这样就不怕不怕啦!”
“可是那边依然没有我,他还是会怕。”
钞能力欲哭无泪:“大佬,你们俩都好好活着不行吗?”
战筝一想,也是。
“骆峻笙和那个不认识的人只是以为你被我传染了,所以才会说那些不是特别好听的话,你不要怪他们。”她这样说。
“为什么?”盛非池问。
“他们只是劝你日后遇事适可而止,并不算过错。”
“适可而止……盛非池苦笑,没有立刻说话。
你可知我对你的心胜过世间万物,怎能做到适可而止?
“你不怪他们?”
“不怪。”战筝摇头。
“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