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和昶有些恼怒,合着还真有贼惦记他媳妇啊?
出多少银子都不卖!
他蔑视地看了赵峰一眼,说道:“这个丫鬟,爷我不卖,你还不快滚!”
赵峰还不死心,他对洛洛很有好感,于是试探道:“我浑身只有两百两银子,都给你,你把洛洛卖给我,成不成?”
“不卖!”孟和昶手往外一指,“你再不走,别怪我动手。”
汪洛洛怕他俩打起来,也坐在马车里劝:“你快走吧!”
赵峰犹豫了下,若是按他以前当侠客时的性子,估读已经大打出手了,但是现在他已被招安,且在衙门里混得不错,刚刚升迁,还有前途可奔。
揭开帘子,瞄见赵峰已经走远,汪洛洛松了口气。同时,一阵疼痛又像潮水般地涌了上来。
孟和昶不知道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跳上马车没耐心地道:“汪洛洛!你到底怎么了!”
“行了你别说话了……”汪洛洛有些吃不消,捂着肚子,没处可去,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地,拉住孟和昶的衣裳。
见到她一脸痛苦的模样,他刚才的戾气消失了些。他看着她,怎么说也是自个儿媳妇,都疼成这样了,总得照顾照顾。
他抱住她,吩咐道:“你把手搭我背上。”
她点点头,顺从地将手搭在他背上,由着他将自己抱下了马车。
她小声地道:“殿下,我来那个了……”
他听见了她细若蚊蝇的声音,左右看了看,这陈家村并不是个繁华之地,恐怕买不到来月事用的布条。
只有自己用针线做了。孟和昶叹了口气,可叹他一个七尺男儿,竟然要缝那种玩意。
他将外套脱下,先给她系在腰间,遮住血迹。
一定不能让人知道!
夕阳余辉散落在两人身上,他低头看着她,小脸煞白,想必是疼得厉害,再也没有力气和他斗嘴了。
孟和昶既提着行李,又背着她,进了客栈订天字一号房。
汪洛洛趴在他背上,闷不作声。直到他叫她:“银子拿来。”
“哦。”汪洛洛连忙取出银两,交到他手里。他给了客栈小二,吩咐道:“打点热水,送点红糖,再要个针线和棉花。”
进了天字一号房,他将她稳稳地放在了床上,给她冲了杯红糖水喝,然后拿布和绵花缝了个简易的月事布条。
他做得粗糙,却是粗中有细,做完脸都红了,直接扔到了床上,不再去看。
红糖水下肚,汪洛洛觉得舒服不少,拿起那个缝制的布条,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她怎么从来不知道,养尊处优的他竟然还懂女人家的这种玩意。
拉上帘子,迅速换上,她净过了手,哑着嗓子向他道谢:“多谢,这次麻烦殿下了。”
“行了,你少说话。”他看了她一眼,“能走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