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孟简认同道。
他心里后怕极了,想起之前在林家听到的箴言,还有四年天下可能大变,那个时候他跟林泱都没多大,可能没法带着孩子。
何况正是因为到时候两人年纪都小,所以要孩子也不急于这一时,父亲生二哥时,不也都二十多岁了。
急什么。
“可,可你要是怀孕了也不能打掉呀?而且我们同床而卧,我也忍不住呀?”孟简提出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林泱低下头,极力思索脑海里仅存的作为医学院学渣学到的知识,片刻抬起头红着脸道:“是有安全期的。”
“什么安全期?”
“就是月事来后的第十一天到第十七天。”
“今天是多久?”
“二十天吧。”
“那就没事了。”孟简松口气,“以后你记得提醒我。”
少年郎热情似火,林泱一开始还担忧他痴迷于此,要是几日后他眼窝深陷,四肢虚浮,那自己的脸可没地方隔了。
可惜到了后来,她直觉浑身酸痛,眼神迷茫,两条腿无力搭在他肩上,任由他摆弄,嘴里哀叫着求饶。
某人终于停了下来,她挣扎了几下猛地起身,孟简望着她痴痴的笑。
林泱道:“那个,我去洗一下。”
孟简见了穿了中衣,起身把自己的狐毛大氅拿过来,披到她身上让她去洗漱,待她离开后,披了件风衣坐到窗边窄榻上,冷静吩咐元娘把床幔收拾下。
两夫妻默认不许年轻丫鬟收拾这些东西。
没多久林泱进来,孟简见她神清气爽的表情,把她搂在怀里,附到她耳笑道:“你习武体力总好一些。”
林泱狠狠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孟简笑着把她的头挪开,道:“说正事,你可知道今日严家之事。”
见林泱表情有些奇怪,忙补充道:“我送霍潜时路过严家,听说何满子把严度尸首找回来了。对了,我可没有进去看。”
说完他就有些郁闷,他跟严丽华没什么的,自己不是一向躲着严丽华,这个她也是知道的。
林泱把何满子跟他们父子之间纠葛讲给他听,末了,叹道:“女子独立些,日子总要比旁人难捱些。”
她的手拂过他那张有着刀刻斧凿般的脸,她望着拂过他脸的那只手,只觉得手上满溢万物生长的朝气。
她有选择的时候,没有选择孟简。没选择的时候,又庆幸自己未错过宝藏。
至少孟简为了娶她,飞蛾扑火拼尽全力。
孟白商呢?
作为一个大人,他要考量的事太多。
孟简抓住她的手,喃喃道:“其实这样也不错。”
“嗯?”
“可以把何满子接到家中,到时候跟着四娘去西京。”孟简望着她漆黑的眼神道。
林泱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盘算了?”
“认识你后。”
孟简想起两人初见那日,自己把玉佩硬塞到小混混手里,笑道,“盘算嘛,总是越来越熟练的,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