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叶一时不知接什么好,又听男人道:“我也不喜欢烟味。”
“那还抽烟?”
“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也是一种锻炼。”
卉叶:“……”
乍听有理,事实上肯定是大烟枪的借口。
“怎么不见你做其他不喜欢的事?”
“你假设我没做,实际上我一直在做。”景司一顿了顿。
“比如呢?”
男人却没答了。果然是借口。
又走了一会儿,不远处出现了房车的身影,卉叶迫不及待地要下来。
“慢点。”景司一蹲下身,让卉叶稳稳地落到了地上。
“叶叶!你怎么了?”车门打开,梁致纯跳了下来。
“没注意扭了一下脚。”卉叶平淡道,完全看不出刚才痛到要昏厥的样子。
梁致纯扶着她,卉叶单脚跳上了车。
袁媛坐在椅子上,脸色不悦。顾凌靠在她对面的车窗旁,正在玩手机,纱布块让他的娃娃脸看上去成熟不少。
见卉叶上车,他笑咪咪地看了过来:“卉小姐,你和景少谁赢了?”
“她。”随后上来的景司一接道。
“可惜了。”顾凌说道,笑容未变,只是视线在卉叶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袁媛,你这下没话说了吧。”梁致纯笑道。
“哼。这次算你赢了,不过下次可不一定。”
生存游戏受伤很常见,其他人也没多问。
在车中拉起一道帘子,医生开始检查卉叶的伤口。
富有经验的女医生按了几个地方,问卉叶疼不疼,很快做出了判断:“软组织损伤,三天内不要运动,之后做一些康复练习,半个月左右就会完全康复。”
卉叶松了口气。说什么几个月,景司一果然是吓她。
医生拿来毛巾和冰袋,要给她做冰敷处理,帘子那边传来吃惊的低语:“怎么伤成这样!”
“看着就疼。”袁媛啧了一声。
卉叶顿了一下,撑着床边站起来,扶着墙壁就往那边跳去。
“怎么了,叶子。”梁致纯起身扶住她。
“哗啦”一声,卉叶拉开了帘子。
映入眼帘的是景司一的手。
他坐在软椅上,右手手掌朝上,放在小桌上,手心似是被锐器扎了,露出了粉肉,一片鲜红。
带血的手帕扔在一边,医生用镊子夹起棉团,做着清洁处理。
卉叶的眼圈当即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由于共感体会到了手心被扎伤的。
伤成这样却说自己没事,要拿包扎自己手用的手帕给她做处理,甚至忍着伤背了她一路......这个人是笨蛋吗?
“这铁定要留疤啊。”梁致纯说道,眉头都没动一下:“在手心的话没事吧。
“但我可是要顶着肿起来的脸参加今天的晚宴了。”顾凌故作悲伤道:“袁小姐,真是抱歉。这都是拜木小姐所赐。”
“你这个用不入流的陷阱杀死小顾的人装什么可怜?”梁致纯叫道。
“成功了的陷阱就是好陷阱,不是吗?”顾凌反问道。
呼吸一时变得沉重,卉叶紧抓着帘子,狠狠盯着景司一。
男人也看了过来,扫过她的脚踝,道:“肿成这样要尽快冰敷。”
装什么淡定啊?
“呲啦”一声,卉叶用力拉上了帘子。
“看上去是生气了。”顾凌摆弄着手机,余光落在景司一脸上。
两人相识多年,他一眼看出景司一的不解,暗道:真是的,事情还真是变得有趣了起来。
车子开回两层小楼,两个队伍全部人员会合在一起,裁判宣布“天下无敌队”取得了胜利。
卉叶扭了脚,没办法参加之后的活动。在楼上简单淋浴后,她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坐袁家的车回市区。
到了楼下,她见景司一站在车旁,似乎也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