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起晨练的曹操便接到了一个好消息,配上早晨清新的空气,让曹操身心舒畅,恨不能当场高歌一曲。
屯田的考察工作已经基本完成,而根据昨日和任峻的交谈,曹操发现此人处事严谨周密有条理,且铁面无私。正适合进行屯田这种事务繁多,且很容易滋生腐败的工作。
再加上任家是中牟第一大姓,乃至在整个河南尹都颇有声名,若能将之收服,中牟也自然归他所有,在河南作战时也不至于孤军深入。
本来还准备在中牟停上两日,好好拉拢拉拢这个人才,却不想任峻大清早的便自己送上门来了。
曹孟德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扎,披头散发的就冲了出来,大笑道:“任君来的好早。”
任峻深深一揖道:“袁术乱国,天子蒙尘,此乃大汉之国耻。将军兴义师,伐无道,峻深慕之。虽实力浅薄,仍愿尽绵薄之力,上报家国,下安黎庶。
若将军不弃,峻愿携族中宾客家丁七百三十六人,随将军讨伐逆贼,安定天下!”
曹操抓住任峻的臂膀,颤声道:“有任君之助,如虎添翼矣!”
任峻后退两步,从袖中摸出印绶,双手奉上道:“杨府君亦仰曹公威名,自感力不从心,愿交出权位,表曹公为河南尹,请受此印绶。”
曹操连连摆手道:“操德行浅薄,治理济阴便颇有力不从心之感,又岂敢再为河南尹?伯达万勿如此,印绶还是还给杨府君吧。”
任峻二拜道:“此乃河南百万黎庶之愿,请明公万勿推辞!”
“未得诏命,操又岂能僭越?”
“天子落于贼子之手,又何来诏命?事急从权,为天下计,请明公受此印绶!”
任峻三拜,曹操一脸为难,终究还是叹息道:“黎庶不易,生民困苦,操虽才浅德薄,愿尽绵薄之力,以安河南万民。”
待曹操接过印绶,任峻深深一揖道:“峻代河南二十一城百万民众,谢过明公大德!”
“伯达言重了,以伯达之能,主薄之位实在屈才,操愿表伯达为骑都尉,领家兵自成一部,如何?”
任峻大吃一惊,一直没什么波动的神情终于变色,惊道:“峻不过蕞尔小吏,又岂能为骑都尉?”
骑都尉,比两千石,本监羽林骑。一介主簿,还是一个僭越的“代”河南尹主簿,一跃而为两千石,这用三级跳都难以形容。
虽然骑都尉并无太多实权,但比两千石的秩级,便代表他已经是高级官员了,任峻此前从未妄想过曹操能给他这么高的礼遇,按照他的设想,一介别部司马便已是曹操厚待了。
见任峻惊诧,曹操笑眯眯的道:“伯达何必这般自谦?区区骑都尉罢了,以伯达之才,将来封侯拜将也不在话下。此前龙困浅滩,才郁郁不得志,既然你相信操,那操自然不能辜负于你。听闻伯达如今尚未娶妻生子?”
话题转的太快,任峻有些懵了,下意识道:“虽有慕艾之心,尚无心仪女子。”
“操有从妹,年方十五,虽无大才,但贤良温淑,不知伯达可有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