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远方来嘛…”杨抑眼神躲避。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大漠要和亲的就是那个以江唐宇!”黄小龙提高音量,一旁官员纷纷侧目。
左丞轻咳一声,众官员立即会意,四散离去。这哥俩一天能吵八次,这热闹还是不看的好。
“我知道,有朋…”
“你让老子去给他陪酒?”
“诶不是你听我说完啊,有朋自远方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杨抑拍了一下黄小龙,“第一战你可得争气点儿。”
“知道了。”黄小龙略消了气,转头离去。
“你去哪儿啊?”杨抑明知故问。
“约了人去听戏。”黄小龙头也没回。
“哎,怎么就没人陪本王听戏啊!”杨抑感慨道。
“抑王殿下无须伤感,”陆铭的声音传来,“定有人愿同抑王殿下一起听戏的。”
杨抑转头,正瞧见一身朝服的陆铭,“小铭铭今日怎来上朝了?”
“正值岁初,城中巡视的士兵应较往常再多添些,今日来给皇上递张折子,待皇上的意思。”
“噢,大理寺的事很忙吧?半月后是左丞的生辰宴,梨花班会在丞相府搭台子唱戏,小铭铭要不要同去?”
“如此甚好,臣也是早就听闻过梨花班的大名,一直想亲身去听一场,这倒是个绝好的机会。”
杨抑本以为陆铭会拒绝,没想到陆铭竟一口答应下来,不由得欣喜。
“若抑王殿下无别的什么事,臣就先告退了。“陆铭说道,“正值岁初,抑王殿下出行时还需多加留意。”
说罢,转身离去。
杨抑皱眉看向陆铭背影,这最后一句话是何意?
陆铭出宫门后上了马车,陆泽倒了杯茶递给他,“兄长,天气寒冷,别着了凉气。”
“无事。”陆铭接过了茶,却并未开口饮下。
“兄长,如今商王也要回京了,这齐商二王若知我濮阳一族还有传人,会是何表情呢?”陆泽笑了,笑容中却并没有半分温度。
“不知。”陆铭拿起卷书看了起来。
“兄长,你有没有觉得这抑王对兄长似乎过于关注了些。”
“你要干什么?”陆铭终于抬头看了眼陆泽。
“只是怕他疑心于兄长罢了,毕竟现在兄长做的可是谋杀皇子的大事,为了防止抑王有一天会坏了兄长的好事,不如你我再寻个机会一并杀了他,让兄长无忧,如何?”
“濮阳家族与杨齐杨商的事不必牵连他人的性命,况且杨抑也是皇子,你这样做太过于冒险。”陆铭将手中的茶水尽数喝下。
陆泽的笑里终是有了几分真切,“兄长说的是。”
“交易楼的生死台何时叫停?”
“兄长,寒泽阁制傀儡用的尸体都是生死台提供的,若停了生死台,这傀儡军该如何建立呢?”
“乱葬岗那么多尸体不用,为何偏要引得纷争不止?”
“乱葬岗的尸体那么弱小,没试几次针就爆体了,”陆泽移到陆铭身边,“兄长何必在乎那些暗卫?”
“他们也是人,”陆铭将书放下,“这几日抑王会去找夜青,让夜青顺势将生死台停了吧。”
“兄长总是喜欢帮着外人来为难我,“陆泽凑近陆铭,“兄长还有别的什么要求吗?”
“没有。”陆铭的眼中闪过一瞬嫌恶。
陆泽轻啄了下陆铭的唇,“兄长的要求我都会满足。”随即再次覆了上去。
陆铭的手抓紧了书,将那股子屈厚恶心生生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