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抑回到王府后就让赤一去着手准备七日后迎接大漠使团,他可没指望黄小龙和陆铭能帮上他什么忙。
毕竟这俩一个是情敌相见一个是交际障碍。
“赤二。”
“在。”赤二从梁上翻了下来。
“替我去趟儿洛王那儿将这封信交给他。”杨抑从袖中取出那封早已准备好的书信,“二哥封地距京较近,你脚程快些,赶回来一起守岁。”
“是。”赤二接过。
“路上小心些。”
“知道了。”
杨抑踱步到院中,望着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二日大早,杨抑被赤一叫醒,“主子。”
杨抑从床上坐起,“去说一声我今儿个不上朝了,累死了,我再睡会儿。”
“主子,城北之外那片乱葬岗昨晚被烧了。”
“什么?!”杨抑惊醒,一看天儿才不到寅时,怪不得他这么困,“赤二他哥不是葬在那儿了吗?”
“也被烧了。”赤一微低下头。
“乱葬岗怎么会起火?”杨抑一边穿鞋一边问,“赤鹰都跟我过去。”
“是人为的,刚才我本是要和赤七去汪家钱庄,在王府之外看见了正回衙门的仵作,打听到在乱葬岗有火油的痕迹。”
“人死都不让安生。”杨抑穿戴好,推门出去,发现赤鹰都已到了院中,“走吧。”
到了城北之外的乱葬岗,杨抑看到满地的方坑,心中希望消失,“这帮孙子,还把棺材挖出来烧。”
几人抬步向赤二哥哥所葬之处走去。果不其然,坑中已是空空如也。
“混蛋!”杨抑骂到,“给老子查是哪个王八蛋干的这事!”
赤七眉头紧锁,“主子,您昨日何时派赤二出去的?”
“大概是申时,怎么了?”
“主子,从城北这条路到洛王那儿不过比城东慢半日,赤二虽平日里表面上说对兄长的死毫不伤心,可每年八月初三都会来这儿呆一整夜。”
“所以说赤二昨日极有可能是从这儿走的。杨抑接着赤七的话说了下去,“算算时间,赤二应正好看到了这场火。四处找找,应该会有赤二留下的东西。”
“是。”众人四散开来。
不多时,赤四就在一棵树上找到了一张纸。
“主子。”赤四飞身来到杨抑身边。
杨抑打开纸条,上边歪歪扭扭的用碳笔写了一行字。
“寒泽阁在找寻肉身没腐的尸体,不心挂心我。”
叹了口气,“赤一,去买副棺材,将那周边的灰装进去,重新下葬。”
“是。”
“去查查寒泽阁要尸体干什么,赤五赤六下午与我去交易楼。”
“是。”
杨抑率先到那坑前行一礼,“入土为安。”
其余人站在其后亦跟着抱拳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