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间,三阮鼻青脸肿互相搀扶着,走了进来,看着好不凄惨。
在座位上坐下,阮小二恨恨的道:“哥哥,你还记得劫走了我们生辰纲的那伙人吗?当初劫走生辰纲,让我们背黑锅不说,今天他们还出来,把我们刚劫到的货物劫走了,可真是……”
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阮小二只得叹息一声,哀叹自己等人不幸。
晁盖一拍桌子,愤怒的道:“猖狂,真是太猖狂了。”
问吴用道:“先生,看来他们没有远走,就在这附近。你看我们如何对付他们?好报了先前以及今日之仇。”
吴用道:“我们正面对抗必然打不过他们的,只能暗着来。”
“如今,哥哥派几个精明的人下去,查明他们所在的方位,然后,再细思对付他们。”
晁盖点了点头,选了几个人,让他们下山去了。
这之后,晁盖坐在座位上,与吴用道:“俺们弟兄七人的性命,皆出于宋押司、朱都头两个。
古人道:‘知恩不报,非为人也!’
今日算是富贵安乐,从何而来?早晚将些金银,可使人亲到郓城县走一遭,此是第一件要紧的事务。
再有白胜陷在济州大牢里,我们必须要去救他出来。”
吴用道:“兄长不必忧心,小生自有划。宋押司是个仁义之人,紧地不望我们酬谢。
然虽如此,礼不可缺,早晚待山寨粗安,必用一个兄弟自去。
白胜的事,可教蓦生人去那里使钱,买上嘱下,松宽他,便好脱身。
我等且商量屯粮,造船,制办军器,安排寨栅、城垣,添造房屋,整顿衣袍、铠甲,打造枪、刀、弓、箭,防备迎敌官军。”
晁盖道:“既然如此,全仗军师妙策指教。”
吴用当下调拨众头领,分派去办,不在话下。
且不说梁山泊自从晁盖上山。
却说济州府太守见黄安手下逃回的军人备说梁山泊杀死官军,生擒黄安一事;又说梁山泊好汉十分英雄了得,无人近傍得他,难以收捕;抑且水路难认,港汊多杂,以此不能取胜。
府尹听了,只叫得苦,向太师府干办说道:“何涛先折了许多人马,独自一个逃得性命回来,已被割了两个耳朵,自回家将息,至今不能痊;去的五百人,无一个回来;因此又差团练使黄安并本府捕盗官带领军兵前去追捉,亦皆失陷。黄安已被活捉上山,杀死官军,不知其数,又不能取胜,怎生是好!”
太守肚里正怀着鬼胎,没个道理处。
只见承局来报说:“东门接官亭上,有新官到来,飞报到此。”
太守慌忙上马,来到东门外接官亭上,望见尘土起处,新官已到亭子前下马。
府尹接上亭子,相见已了。
那新官取出中书省更替文书来,度与府尹。
太守看罢,随即和新官到州衙里,交割牌印、一应府库钱粮等项。
当下安排筵席,管待新官。旧太守备说梁山泊贼盗浩大,杀死官军一节。
说罢,新官面如土色,心中思忖道:“蔡太师将这件勾当抬举我,却是此等地面,这般府分。又没强兵猛将,如何收捕得这伙强人?倘或这厮们来城里借粮时,却怎生奈何?”
旧官太守次日收拾了衣装行李,自回东京听罪,不在话下。
且说新官宗府尹到任之后,请将一员新调来镇守济州的军官来,当下商议招军买马,集草屯粮,招募悍勇民夫,智谋贤士,准备收捕梁山泊好汉。
一面申呈中书省,转行牌仰附近州郡,并力剿捕;一面自行下文书所属州县,知会收剿,及仰属县,着令守御本境。
这个都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