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龙摇头:“这怎么能一样?民间都是这样的,每每快到冬至,妇女都会给自家夫君做一身。”
云归放下针线,认真的看着祁龙,道:“我曾听一个人说,如果你不喜欢他,就不要对他好。”
在系统空间里打麻将的兔子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面对其他牌友,露出了一个欠欠的笑:“哎呀,我跟的玩家就是这样黏我,一会儿一会儿的非找我说话不可,我不在,就会使劲儿念叨。”
别的便也笑道:“是了,是了,也就只有你才是,像我很跟随的,自个儿就完成了,感觉我们一点用都没有。”
兔子维持着笑容。
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它继续打牌,不说话了。
其他心里暗笑不已,tui,装什么大尾巴狼啊!有直播的,谁不知道它跟的那个人啥样啊?就是一个除了心地善良之外毫无用处的人罢了,如果不是主系统升级,更改了一些条例的话,别提完成任务了,恐怕早就被淘汰出局。
想是这般想,面上还在冷静相互招着:“来,打麻将打麻将。”
秦宫里,祁龙听完云归的话,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是道:“公主说的对,是我太想当然了。”
云归不以为意道:“我一贯对你们并不算苛刻,我只希望你们记住,有些事不该做,有些话不该说。没有下一回了,我虽然一向大度,不爱计较这些,可也明白杀鸡儆猴这个道理。”
祁龙点头:“是。”
云归透过窗户看出去,喃喃自语道:“今年的雪好大。”
祁龙道:“是这样的,我听说,今年的雪比往年要大得多。虽然秦公早早做了准备,然而秦国本就贫弱,对士子又花费了好些,在面对这种情况时,便显得有些准备不足了。四处都有伤亡,城里都有好几处塌了,伤了好一些人。”
“有秦君在,不用担心。”
“我听人说,那几户人家现在借住在邻居家的,伤残也皆是自己去看。”祁龙顿了顿,“城里的人都说秦公没有老秦公好,一点都不关心百姓。只在乎那些虚头巴脑的,招什么士子啊,总之城中颇有微词。”
云归做着针线,稳声道:“这件事儿不论有没有秦君在,都应该由城中令处理。倘若处理得不好,秦君也只会处理城中令,总不成连这些事都得秦君亲自去处理吧。这城中令也未免太过懈怠了。难不成这朝中竟没有人管一管吗?”
“没有,这城中令原本便是老公族一脉,秦公和这些老公族之间向来便有矛盾,秦公在时,尚且还顾及着脸面,不曾撕破,可如今秦公不在这都城,他们便有些懈怠。”
云归闻言停住了刺绣,暗想这事儿还挺不好弄的。
远水解不了近渴,即便她给秦焱写信说起此事,秦焱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无法处理,至多写信回来,若是这般,底下那群人也会阳奉阴违。
若是去找老夫人,未免大材小用了一些,老夫人现今被老公族团团围住好些日子,老夫人嫁入秦国三十多年了,不论是在秦国还是在老公族当中,都比她有威信,不会引来什么祸端。
她若不去,恐怕什么事儿都没有;她若去了,只怕秦焱到时候考虑的就不仅老夫人一个,还得考虑她。
她虽自觉自己对秦焱并非太过重要,却也不愿意因为此事试上一试自己在她心里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