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街道很窄,楼层很高、行人很多、街上很吵。大街上到处都是冒热气的井盖,行人闯红灯的劲头超过滨海市。
昨天晚上,我和方帆影同卧一床,辗转反侧,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得偷偷地出了房间到大街上溜达。
等自己慢慢冷静下来,我又回到房间,勉强地和衣坐在地上的一把破旧的西班牙式椅子上坐着睡了一会儿。
说心里话,我并非不想推倒方帆影,可是我不能那么做。
我之所以不能那么做,并不是我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更不是什么见玉体横陈于前一点不动心的死变态,主要是因为我不想让方帆影轻看了我。
趁人家女孩子睡觉霸王硬上弓,即使得手,也多少有些在赌场赌钱抽老千的下作味道,不是什么上得台面儿的事,鼠类一般,我不屑为之。
我要推倒方帆影,一定是在她清清醒醒,明明白白,含情脉脉的情况下进行,这是我的原则,不会改。
刚睡了一会儿,又被这满屋子的女人体香给香醒了,我又出了小旅馆,在外边溜达。
天亮之后,警察给我打电话,说是我们的行李在一个垃圾箱内找到了,让我去领。
我就去那个类似派出所的机构把我们俩的行李领了出来。
等我回到小旅馆,方帆影已经洗漱得干干净净地坐在床上,看着床头。
见我进来,她看了看我的腰,指了指我的腰带,“你……你……你……”
“别你你你了,看看少了什么东西没有?”我把她的行李箱放在床上。
她欣喜地说:“你怎么找到的?”
“是警察找到的,你看一下少没少什么东西?”
方帆影找开她的行李,一一检验,衣物、护照都在。
我也打开我的行李箱,最先映入我眼帘的是我的钱包,它是鼓鼓的。
我不由得一惊,拿起来一看,里面塞了十张一百美元的钞票。
我这个钱包里原来也没有一千美元呀,再说了,就算是有,这个箱子经过美国小偷的手也不会剩下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坐在床上自言自语。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方帆影见我的表情有些不对,好奇地问道。
我举了举手中的钱包,对她说:“不知道谁在我的钱包里放了一千美元”
她看了看,说:“会不会是警察看我们没钱了,所以……”
我摇摇头,“不会的,美国警察不是雷锋,他们不会好到送钱给我们。”
“那会是谁呢?”
我一下想起来,昨天晚上我们的背后一直好像有人跟着我们。
昨天晚上还只是怀疑,现在可以肯定了,一定是他们给我的钱,可是他们又是谁呢,为什么要给我钱呢?
我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索性不想了。
“先不管这么多了,我们去大吃一顿才是正理。”
“不,我们得先换一家好一点的旅馆,这里,这里实在是太难受了。”
“不用,吃完了饭,我们就到拉斯维加斯,对了,你看我们要不要买一个结实一点的绳子?”我斜着眼盯着方帆影。
她这才想起腰带的事,问我,“你是怎么解开的?。”
我用一种迷惑的眼神看着她,“你不知道吗,这是你替我解开的。”
她见我很认真的样子,相信了,“我给你解的?我怎么给你解的呀?”
“你看你都忘了,昨天晚上,你怎么睡也睡不着,非要和我做那件事,我……怎么拒绝都不成,最后你都火了,大发脾气。我见你发脾气也不敢再拒绝了,就同意了,之后你亲手把腰带给解开了,然后我们就……”我故意停下来,好像很得意地看了她一眼。
她无比紧张地问:“就?就什么呀?”
“就做了那件事了?”
她大惊失色,“你说什么?我们……我们做了那件事了?”
我用更加迷惑的眼神看着她,“是啊,怎么,你不知道?”
她向自己的下身看了看,上前推我,“你先出去!”
“我们那件事都做了,还有什么可避讳的?”
她有些急了,眼泪都快流出来,“你快出去,你快出去!”
我举起双手,“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
走到门口,我回过头对她说:“你就是现在看也看不出什么来,昨天晚上我们做完之后,你洗了好几遍澡。”说着我马上关上门出去了。
※※※
拉斯维加斯是美国最大赌城和娱乐城。位于内华达州南部的一座沙漠城。1830年,西班牙的探险队发现此地,并将这地方命名为“Vegas”(丰美的草场)后,这名字一直沿用至今。
我和方帆影租了一辆车从洛杉叽往拉斯维加斯,我坐在前排座不时地探头向外边看,外边除了一望无际的沙漠你看不到其它的东西。
坐在后排座的方帆影可能是还能确定她昨天晚上到底和我做没做过那件事,一脸的心事重重。
开车的司机大叔开着车内的收音机,里面是老牌黑人女歌星帕蒂•拉贝尔的歌,他轻轻地哼唱着,我跟他一起唱。
傍晚时分,大地的边缘出现一个金碧辉煌的不夜城,媚惑的灯光已经若隐若现,幢幢现代化高楼在以不同的姿态搔首弄姿。
入夜的拉斯维加斯城就象一个夜总会的舞娘,异常艳丽,妖娆非常,带着一种媚惑味道的诱惑。
司机大叔开着车把我们带到一条酒店林立的大街,用一口德州口音很重的英语问我是先去酒店还是直接去某一个赌场。
我回头刚要问方帆影,方帆影马上用英语对司机大叔说:“直接去赌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