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大叔点点头,拉着我们出了大街,又拐了向个弯来到一个像巨大的鸟笼子一样的灯火辉煌的赌场门口。
我们刚下车,一个身穿制服的白人小伙子替我们开了车门。
我塞给他二十美元的小费,他点头称谢,引着我和方帆影走进赌场大门。
一进大门,迎面立着一道如同机场的安全门一样的安检门。门边站着一男一女两个手里拿着检查仪器的工作人员。
我带着方帆影走了过去。
方帆影似乎有些惶然,我先他一步走上前去,接受检查,并示意方帆影没什么事。
接着,那个女安检员也替方帆影进行了安检。
安检之后,马上两个侍者模样的人引着我们进入赌场区域。
这个区域足有一千平方米大小,有几十张赌台,不同的赌台有不同的游戏内容,每位赌台前站着一两位统一着装,穿着黑马甲的赌场工作人员,也就是“荷官”
大厅内的客流看起来很不错,每张赌台前都围着一些衣冠楚楚的男女,不过相比较而言还是男人居多。
我小声地问方帆姐,“帆姐,你想玩什么?”
“最简单的吧。”
我想了想,“那就百家乐吧。”
我带着她来到一个玩“百家乐”的赌台前,赌台前站满了人,男人们见美丽、优雅的方帆影,很绅士地给她让出一地方。
我掏出五百块美元让侍应生去换了筹码。
不大一会儿,侍应生就用一个托盘把五百块钱的筹码拿给我们,并带两杯红酒。
我把一杯红酒递给方帆影,然后把所有的筹码放在她手边。
方帆影用英语问荷官这种游戏的玩法和规则。
荷官很细心地教她怎么玩。
方帆影先押了十块钱的“闲”,赢了二十块钱。
她收了二十块钱的筹码后又押了一个十块钱的“闲”。
这一次,她又赢了,赢了五十块。
旁边有几个男看客向她微微地鼓了一下掌。
这一次,她押了五十块钱的“闲”,输了。
她又押上一百块“闲”,又输了。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向她鼓励地微微一笑,她咬了咬牙,买了二百块钱的“庄”。
这一回,她又输了。
新的一局,她拿着筹码犹豫着,不知该买“庄”还是买“闲”,她扭头看着我,希望我能给她拿主意。我摇摇头,示意她自己拿主意就行了。
她买了一百块钱的“闲”。
这一回,开的是“庄”。她又输了。
她的鼻尖沁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儿,我真想用舌头替她舔去汗珠儿,可是我知道她现在很紧张,我这样做会影响她的心神,所以我什么也没做。
这一回,她又买了一百块钱的“闲”,我又拿起一个一百块钱的筹码放在她的那张筹码的上面,并看了看她,她点了点头。
这一回,开的是“庄”,我们又输了。
她的脸有些白,鼻翼微微的翕动着,看了我一眼,有些气馁地摇了摇头,看样子是不想再玩了。
我打了个响指,叫来侍应生,掏出三百美元交给他,让他换筹码来。
她有些紧张地看着我,小声地说:“江湖,要不然还是别赌了,要是全输了,我们连回去的机票都买不起了?”
我拍了拍她有些发烫的脸蛋儿,“宝贝儿,放心,有我在,没事儿。”
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宝贝儿,你可以笑一下吗,你笑一下准能赢。”我逗她。
她很勉强地笑了一下。
不大一会儿,侍应生又用托盘拿来了三百块钱的筹码和两杯香槟酒。
我递给她一杯红酒,然后轻轻地和她碰了一下,“美丽的姑娘,祝你好运!”
她一口把酒全部喝掉,然后扭身转身荷官的方向,拿出二百筹码放在“闲”区。
我贴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不如全力搏一下。”
她看了我一眼,“你是说全部押上去?”
我很肯定地点点头。
“可是,这可是我们全部的钱,要是……“
我轻松地摇了摇头,“放心,有我在,没事儿的。”
她咬了咬牙,把剩下的所有筹码全部押在“闲”区。
荷官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发牌。
方帆影紧张地看着牌面,她的手下意识地拉住我的手,我感觉到她的手心全是汗。
这一回,我们……
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