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肉饼送到『毛』元寒手里时,这小子还吃的倍儿欢腾。
“姐,我说了的吧,当人的奴才,确实是不错的。”
『毛』玉溪冷冷的眼神一扫,他赶紧缩着脑袋,“错了,错了,我是说,当公子的奴才,好象感觉不错的。”
这一次,『毛』玉溪难得没再瞪他。
而是肯定地点点头。“好象是这样的理儿,不过,终归是当人的奴才,这样的想法,以后切莫再有。记住,咱们人穷,志不能短。若是做人最基本的志气也没了,这人也没啥奔头。”
『毛』元寒挠头,但还是狼吞虎咽着,“那行,姐你咋说我就怎么做。”正说着呢,院外,一个女人痛苦的哭泣声响起。
开始,这人还压抑着哭泣出声。
但是到后面,这哭泣声就变的大了些子。一时间,吵的客栈里面的人都有些个烦躁。
“这大半夜的,怎么就一直嚎个不停呢!烦也不烦啊。”
『毛』元寒要出去喝斥。
却被『毛』玉溪叫住。
“别去,人家半夜哭泣,定是有难过的事儿。且听起来,也是个年轻女人,怕是有意外状况出了吧。你且候着,我去瞧瞧就来。”
真怕这个大弟是个浑人儿。
早前因为人家男欢女爱的调戏,他非要掺一腿。
被人抓走关在铁笼里面的屈辱,令她现在一想起来都怄的慌。
好在,遇到了欧阳逸寒。
现在又是夜半三更有年轻女人哭泣,再要『毛』元寒去了,怕是真的要招事。
这般想着,『毛』玉溪强打起精神开门去瞅瞅。
不止是她这开了门。
隔壁也有人跟着打开了门,此时正不耐烦敲击那声音来源的地儿。
是这一层楼柴房的地方,显见的,是真穷困的人在里面。
『毛』玉溪皱眉,没再添『乱』上前胡『乱』砸门。
那屋里的姑娘抹着泪出来,就着客人手里的灯光,可以看见是个身材苗条的小姑娘。
“我说你这姑娘,大半夜的不睡觉,净瞎哭个啥,再这般哭下去,吵的我们明天走不了,你赔我们损失啊。”
那姑娘忙不叠道歉,“实在是家师病重,所以情急之中,胡『乱』伤心过头了。叨扰了各位官人,是奴家的不是,我保证,这后面绝不再胡『乱』则声。”
听着这声音,『毛』玉溪皱眉。
怎么觉得,这声音如此的耳熟呢!
难不成,是早前元寒强行拉走的那姑娘?
要真的是这样,哼哼。
“小娘皮,长的到也是个水灵灵的,你家师怎么样了?要是不行,你跟着小爷我走南闯北,你家师的病,小爷帮忙治了就是。怎么的,答应了我现在就请大夫来?”
“这个……”
“桃,让这些人赶紧走……为师……咳咳,无事的……”
听着这后面虚弱的男人声音,『毛』玉溪皱眉。
好象,这姑娘是真的有一个重病的师傅啊。
“各位,奴家虽然是真穷困,但也断不能就此胡『乱』跟了人,叨扰各位之处,还请原谅则个。”
“小丫头,你可别后悔啊,爷还是有几个小钱的。”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就是皮痒痒儿。”
这一群走商的人,冷哼着又各自散去。
小姑娘正要关柴门,却不提防一只腿斜『插』进来。
“哼哼哈哈……”『毛』玉溪一阵达不到眼底的冷笑,吓的那小姑娘呆怔半响,旋即,便咬唇儿,“见过……大姐姐。”
“哼哼,我还以为,你会装成不认识我的呢。”
这小姑娘不是旁人,还真就是当初那个被人调戏,又被『毛』元寒解救后,却不敢为他说话的卖艺小姑娘。此时,瞧见『毛』玉溪面『色』不善地进来,那姑娘急的伸手要拽拉她。
『毛』玉溪把眼一瞪,姑娘又赶紧缩回手。
“这个,我师傅真的病重,还请你原谅则个。”她急的都要哭出来。
『毛』玉溪却是不管不顾,抬腿就往里走。
在看见墙角的那张简陋木板床榻上躺着的人时,『毛』玉溪的脚步不自然地就轻了下来。
床上躺着一个看起来只得三十来岁,但却面容清俊的中年男人。
略憔悴,但却身材掀长,一张面容就算是布满了病态,也仍然让人觉得,这人是个美大叔。
“你……”小姑娘又来拽『毛』玉溪,但是动作却轻的很。
『毛』玉溪脚步不由自主跟着往外。
“姑娘,既然进来了,就留一会子罢。”
中年男人清雅的嗓音响起,磁『性』,带着些许的病弱,却又该死的让人觉得好听。这还是在病中,若是完好的,这人得是何等的仙姿不凡。一时间,『毛』玉溪都听的有些酥。
“咳,你这么病,我还是早些走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