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被顾长州紧紧搂在怀中,听着他沉稳有力,却明显加快的心跳声。
她忽然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了顾长州精壮而结实的腰身。
阮星晚低声道:“顾长州,我们圆房吧。”
顾长州垂下长睫毛,瞄了她一眼,突出的喉结忍不住动了动,声音沙哑道:“现在?”
阮星晚脸色有些发热,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只能红着脸点了点头。
顾长州神色暗沉了几分,深邃得仿佛能滴出墨汁来。
他动了动菲薄的唇瓣,越发的低沉,道:“在这里?”
阮星晚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这是医院的病房。
她脸色瞬间涨的如同一只煮熟的虾子一般,双眼闪躲地瞄了一眼顾长州,有些可怜巴巴的。
顾长州神色沉暗,忽然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擦了擦阮星晚略有些苍白的唇瓣。
他缓缓道:“虽然我也很急,但是我觉得这个时机,还有你的身体状况都不合适。”
阮星晚被他吃人似的目光盯着,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是这么奇妙。
被顾长州这样看着,她会忍不住想要跟他亲近,更近一点。
不过她也觉得自己的提议的确有点抽风了。
这可是医院啊!
她到底在急什么?
阮星晚这个时候反应过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将头死死地埋在顾长州的胸前,再不敢吱声了。
然而,就在她这样羞愤欲死的时候,头顶却传来顾长州揶揄而低沉的笑声。
顾长州温柔十分地吻了吻她的头发,低声道:“我也很急,这是人之常情。”
阮星晚:“.........”她不是,她没有,她一点都不急好吗!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顾长州办了出院手续后,这才带着阮星晚回了海城。
他们是开车回来的,车子的后备箱还装着顾明渊的骨灰。
顾明渊死了,这事儿自然是瞒不住的。
等顾大夫人看到阮星晚手上的伤口时,气得眼泪直掉。
她将阮星晚的脸来来回回看了多次,这才痛心疾首地说道:“我是不是瞎了?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我竟然还给那个贱人夹菜!我真的时——”
她越说越觉得气人,甚至忍不住想要往自己的脸上扇耳光。
阮星晚急忙道:“妈,你不要自责,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什么事儿都没有。”
顾大夫人看着阮星晚的笑脸,又看了看她包的跟粽子似的一双手,还有她的额头。
她一把搂住了阮星晚,低声抽泣道:“你这还叫好好的吗?可把我心疼坏了。”
顾长州小时候也跌跌撞撞的受过伤,可是她都没有这般心疼过。
知道顾明渊死了,赶回来的顾家二爷顾从武刚进门,就瞬间软倒在地上。
他呆呆地看着顾长州带回来的骨灰盒子,眼泪瞬间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