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去杀人了?”阮星晚惊恐地瞪大了双眸,尖声问道。
她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是了,在她眼里,杀人可是件惊天动地的坏事,又不像他,杀过的人比鸡还多。
大金牙坐在了沙发上,声音沙哑:“死不去,将医药箱拿过来,给我弄一下。”
阮星晚虽然比一般的姑娘家胆子都要大,可是见到大金牙这个样子,还是心惊胆颤的。
她将大金牙昨晚抱进来给她处理伤口的医药箱拿过来,然后走近了大金牙。
“你,你这么弄的?”阮星晚声音发颤。
这么多的伤口,光是看着就觉得痛。
背上和脸上都是一片片的血水。
大金牙叹气,道:“主家惩罚的。”
这到底是什么丧尽天良的主家!这是惩罚吗?这是要命吧!
不过他背后的主家能是什么好东西!正常人能干这种杀人越货的勾当?
阮星晚打开了医药箱,大金牙睨了她一眼,道:“拿剪刀,将我衣服剪开,然后用白色瓶子的消毒水将血水洗干净,再用蓝色罐子的药粉敷在伤口上,最后用绑带包扎,懂了吗?”
听大金牙这般简介明了地教她,阮星晚再一次感到冤枉!
她好端端的,割什么腕!
按照大金牙这个专业和熟练的处理伤口能力,别说她割腕了,就是她截肢了,说不定人家都米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帮她处理好了!
冤!真冤!
阮星晚心里头一阵阵懊恼。
她根据大金牙的提示,拿起剪刀,将他身上粘连着血肉的衣服和裤子全部剪掉。
剪掉了衣服后,阮星晚拿出医药箱的白色瓶子,拿出了纱布,将药水倒在纱布上给他清洗血污。
消毒这一步,是最痛的。
清洗了血污之后,阮星晚甚至可以看见不少被翻过来的皮肉。
简直是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大金牙痛得连连倒抽凉气。
阮星晚听见他的声音,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瞬间抽紧了。
动不动就这样惩罚,可想而知,大金牙平日里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他们算是人吗?
他们不过是那些恶魔组织敛财的工具而已!
阮星晚拧紧了眉心,看到这样的惨状,险些要落下泪来。
她声音发颤,道:“你忍一忍。”
大金牙其实特别能忍。
一般的伤口,他处理起来眼睛都不眨。
可是看到阮星晚这副隐隐有些心疼的样子,他心里头竟然浮起了一阵怪异的甜蜜来。
本来平日一声不吭的人,这次哀嚎得特别大声。
等阮星晚帮他清洗完身上的血污,大金牙叫得声音都沙哑了。
最后,阮星晚将药粉洒在他的身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包扎好,大金牙的额头上已经满满都是冷汗。
他整个人都已经虚脱,趴在沙发上。
“红色瓶子里头的药片,拿给我口服。五片。”他声音微弱地开口道。
这是消炎镇痛的药片。
阮星晚依言打开药瓶,拿出了五片药片,递到了他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