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知道这串象牙到底隐含着多么重要的意义,至少拉斐尔永远也不会忘记他们那些惊恐和感谢的脸。
就算没有费南德的智慧也一样可以猜到是怎么回事:有人在故意跟他们作对!尽管不想再跟人节下梁子,可是如果不能补充足够的水和粮食的话,根本没有办法行驶到开普顿去。不得已,费南德决定采用最快速的办法。
当拉斐尔把事情告诉那些借口很忙实际上却窝在旅馆里打牌的同伴时,立刻引来了一顿臭骂。不过,就算拉斐尔见到了西鲁韦拉,他们也一样会找出点词来大骂。
“他是准备彻底地利用我们,等我们跟埃斯皮诺沙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他就可以不费力气地赶走埃斯皮诺沙了!”弗里奥大叔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好!”伙伴们高声应道,然后开始做起了正经事。
一想到又要踏进那古怪又别扭的房子,三个人也是勉强压住想吐的**。不知是不是上天听到了他们的祈祷,昨天为他们开门的中年男子表情木然地告诉他们,主人一早就出门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结果连门都没让他们进。
伯格斯统舰队的情况就要好很多了。因为是军舰,所以能抵御风浪;因为预定航行的速度比较慢,所以准备了多一倍的粮食和水;因为船上有了塞拉,所以水手和士兵都不觉得累。
吃过了早饭,也就是些黑面包之类的,差不多十点的时候,拉斐尔一行人再次拜访了西鲁韦拉的“毫宅”。说是一行人,其实只有三个,拉斐尔、弗里奥和阿尔加迪斯。拉斐尔是船长,弗里奥见识广,阿尔加迪斯头脑好,所以和同盟者进行具体商议的工作就由这三个人做代表了。其他人则各自找借口开溜了。
好像呆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其他人的『性』格就越像拉斐尔了。看着完全信任自己的伙伴们,拉斐尔也不禁觉得,只要有他们在,说不定真的能打赢埃斯皮诺沙呢!
如果费南德听到他们的对话,一定会说:“真是单纯啊!居然把西鲁韦拉当成这么善良的一个人!”
“对!比船、比大炮我们绝对有自信!拉斐尔,看你的了!”杰舀斯说道。
结果,丽璐的行为让水手们深受感动。自己的船长、一个才十六岁的小姑娘都这么拼命的话,作为男人怎么能不表现地更好一些呢!所以阿伦海姆号在没出现一个人倒下之前抵达了。
人群中有成年男人,有『妇』女,有老人,也有小孩子,手中舀着树枝之类连防身都办不到的东西。没有杀气腾腾的感觉,反倒是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了惊恐。这样的冬天里也都穿着满是洞的衣服,赤着双脚,大部分人都颤抖着,因为冷,也因为害怕。有些小孩子瘦得几乎就只看到身上的骨头,也因此显得眼睛特别大。这些人应该是住在附近的居民,听见海边传来了异样的声音,所以跑出家门来看。
虽然睡得很晚,不过第二天拉斐尔却起得相当早,而且就像已经睡了十二个小时一样,精神好得很。
“看来他根本就没有想帮我们的打算。亏他先前把话说得那么漂亮!”库拉乌迪的大嗓门最先叫了起来。
在航行中,水手们总是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偷偷发着牢『骚』,卡米尔和费南德几乎每隔一天就能听到一次。当这两人私下交谈的时候,也不免骂上几句。但是只有丽璐,从没说过一声不满,即使在卡米尔面前也没有诉苦的话。以丽璐前阵子动不动就发脾气的情形来看,费南德还以为可以天天听到丽璐的抱怨声,没想到她反而像是一下子改变了『性』格一样。问过卡米尔才知道,丽璐在小时候失去双亲后,在街头流浪了好几年,要不被卡米尔的母亲带回家,能不能活到现在都还是问题呢。那时只有独自一个人,所吃的苦远比现在要多得多了。正因为以前生活不好,所以才想赚大钱让自己能过上向往中生活。如果被别人欺负或者被人看不起,丽璐一定会大吵大闹。相反,如果真的遇到糟糕得不得了的情况,她却是说什么都不会屈服,哪怕再辛苦也要挺过去。丽璐的倔脾气就是这么来的。
“才不能让他有机会得逞呢!我们要漂漂亮亮地打赢埃斯皮诺沙,让西鲁韦拉什么好处都捞不着!”铁礼列冲杰舀斯点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