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说:“我生平最厌恶的就是男人,你却让我宠幸男人?”规辛说:“生儿育女是女人比男人重要的主要原因,不生孩子的女人,就像不结果的花,这样开花还有什么意义呢?”小妹说:“我最厌恶你的说教了,希望你不要再说了。”规辛为她的事感到非常的苦难,一日大甲来奏事,规辛又抱怨起来,大甲说:“主上,我这次来不是为了公事,而是为了你的小妹。”一听这个,规辛顿时来了精神,说:“你有什么好主意,快说。”大甲说:“我想过了,过去你只是给她说一些大道理,而不解决实际问题,莫说是她听着觉得烦,就是我听你抱怨就觉得难受的不行了。”规辛说:“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大甲说:“你既然没有办法,还去麻烦人家做什么呢?”规辛说:“你的办法是什么?”大甲说:“我的办法简单多了,我选了十个强壮的男子给她送去了。”
规辛大惊失色说:“你怎么不事先跟你商量呢?”大甲说:“有什么好商量的呢?”规辛说:“我那个妹妹性格非常怪异,听见男人两个字就要呕吐,你居然一次送十个男人给她,她还不把肠子吐出来。”大甲说:“主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规辛说:“为何?”大甲说:“你的小妹性格内向,并不知道如何引诱男人,呕吐乃虚言也!所以老大年纪,还不曾绽放。把男人直接送去,直奔主题,她也是血肉之躯,看到十个健壮美丽的男子,她怎么能拒绝呢?”规辛哈哈大笑,说:“真有你的,不过你还是要想的周全一些,不可伤了小妹的颜面。”大甲说:“主上放心,我已经下了死命令,不许他们把事情说出去。”规辛说:“你告诉他们是去侍奉了小妹了?”大甲说:“我说对方是个大人物不可以有任何差池,否则你们性命难保。”规辛说:“如此一来,不知道多少人会成为给怀疑的对象。”
大甲笑着说:“实在不行我就杀了他们,然后承认我想玩新花样。”明日一早,十位男子垂头丧气回来,说:“实在对不住,我们没有得手。”大甲说:“没事,你们去吧!”大甲实在是一个执着的人,不断指使男人与小妹接触,一直熬到秋天,大甲说:“你们要是再不得手,我就去死。”结果有一个人竟然得手了,此人身材魁梧、其貌不扬,他的长处是巧舌如簧,非常善于用言语来引诱异性,得手之后,大甲立刻向规辛报喜,规辛自然欢喜的手舞足蹈,说:“如此我就可以向九泉之下的母亲交差了。”大甲说:“主上,你总算可以全身心的处理公务了。”规辛说:“这件事切记不可张扬出去。”大甲说:“放心,我绝不会允许伤害小妹的事发生。”来年秋天,小妹生下一位女婴,规辛专程来道贺,说:“恭喜你,你总算完成了人生一件大事。”
小妹说:“那事是你安排的吗!”规辛说:“你说的是什么事?”小妹点点头说:“这也不像是你的做派。”规辛长出一口气,小妹说:“这大概是上天的安排吧!”规辛心里不禁感到好笑,脸上却不敢露出来。为了掩饰内心的涟漪,立刻岔开话题,说:“令嫒叫什么名字?”小妹摇摇头说:“还没来得及起名。”规辛说:“在她出生之前,你没有看到一些灵异现象吗?”小妹沉吟片刻,说:“有。”规辛说:“你看到什么了?”小妹说:“我梦见了在怀上她之间的中午梦见过金乌鸟。”规辛说:“那她就叫金乌吧!”小妹说:“这个名字很好听。”在之后的日子里,金乌的身上又发生多起灵异事件,这让国中人感到十分惊讶,对此规辛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她当然希望金乌很有出息,这样小妹的脸上也有光。可金乌如果真的很有出息,要不要把氏的位置交给她呢?
小妹在工作上是个非常平庸的人,在生活中她似乎非常的精致,金乌被她照顾的很好,规辛来看望金乌,看到之后说:“孩子被照顾的太周到了不好。”小妹说:“为何?”金乌说:“生活比较糙的人,生活容易过得下去,生活的极为精致的人会非常的脆弱。”许多有洁癖的人,身体都不是很好,林黛玉就是例子。小妹说:“我应该怎么做呢?”规辛说:“这样吧!让我带去养几天,我家孩子多,磨练一下她的性子。”小妹心里想,自己这个姐姐如此尊贵,让金乌去沾一沾贵气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就答应了。走的时候金乌自然是不愿意走,她全然不知道自己这一去会给自己带来诸多的便利。一开始金乌还不喜欢,但她很能自己一个人玩儿,而且能玩的跟别人不一样。很快她的周围就围了一圈小孩。规辛发现金乌很有组织能力,她不在的时候,家中总显得十分沉闷,她一旦在孩子就玩的满头大汗,风生水起。
不知不觉间金乌也就大了,她对自己的姨母规辛自然是佩服的不得了,经常向她请教,不过她似乎跟少问跟公务有关的问题。规辛说:“你似乎不太关心国中的公务。”金乌笑着说:“我不是公务自有公门中人谋划实施,我又何必为此操心呢?”规辛说:“你将来想做什么呢?”金乌说:“参加劳动,照顾好我的母亲。”规辛笑着说:“不错。”规辛一共有十二个女儿,她们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应该继承大统,规辛说:“你们金乌这个人怎么样?能担大任吗?”她们都说金乌是个难得的人才,规辛说:“她对公务一无所知。”长女说:“她对公务的确涉猎不多,但她对生产生活中各个环节都非常的熟悉。所谓公务不也就是这些事吗?我觉得她有意在躲避什么,故意不涉猎公务。”规辛点点头说:“你们要去金乌保持好关系,也许你们在日后用的上。”
之后规辛来拜访小妹,和她谈了金乌的问题,说:“为什么你不让她涉猎公务呢?”小妹说:“我非常感激你对金乌的关怀和照顾,但她是我的女儿,所以她要安心做一个普通的子民。”规辛说:“她即使不能做氏,也可以帮助为我的孩子辅政啊!”小妹说:“这孩子从小异于常人,万一她做了氏,我怎么能对得起你。”规辛说:“你想的也太多了。”小妹说:“我是她的生身之母,怎么能不多想呢?”随着规辛越来越老,规辛的女儿之间的争斗也越来越利害,小妹想要带着金乌去一个地方躲清静,却被规辛拦住了,说:“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你怎么能走呢?”小妹说:“你是国中最尊贵的人,没有人能给你气受。我已经老了,可我的女儿非常年轻,我希望她能够平安的活下去。”规辛说:“我的女人之间明争暗斗,作为母亲,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不留下帮助吗?”
小妹说:“你的家教不是一向很严吗?她们怎么会不顾及你的态度?”规辛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们家这本尤其难念。”金乌就在跟前,但她的闭眼坐着,像是睡着了一样。规辛说:“金乌,你有什么办法能调和她们姐妹之间的关系吗?”金乌刚要推辞,小妹却说:“你要真有什么办法就直说。”金乌说:“我愿意为你去游说她们。”规辛说:“你打算怎么游说她们呢?”金乌说:“晓以利害。”规辛说:“怎么晓以利害?”金乌说:“我也不确定。”金乌分别拜访了规辛的十二个女儿,对她们说的话大致相似,令堂最担心的,不是未来的氏压不住台,而是担心你们不能友好相处,因此谁能够让一家人友好相处、其乐融融,谁可能就是令堂的继承人。退一步说,你们姐妹共有十二人,却只能有一个人做氏,剩下的十一人如果不能与当时在位的氏彼此信任,会发生什么事,只有鬼知道了。
经过了金乌的一番劝解,十二位女儿之间的关系迅速回暖,规辛拉着小妹的手说:“虽然我身份显贵,可我是货真价实的孤家寡人,不要走了,我需要你们。”没有办法,小妹和金乌留了下来,金乌常备叫去跟规辛的女儿们一起玩,金乌用能够相处一些好玩的点子,这让规辛渐渐下了决心,有一天家宴之上,规辛说:“我已经老了,最担心身后的事。如果女儿们能友好相处,就算我在九泉之下一定会高兴。”女儿们都在那里点头,规辛说:“从小就一直相处的继承人不错,唯一可能让你们发生争执的就是我的氏位,所以我决定把氏位传给金乌,这样你们仍能够保留宗室身份,同时避免骨肉相残。”一听这个小妹和金乌立刻跪下了,小妹说:“万万不可。”规辛说:“你也知道,金乌从小到大,她身上发生了很多灵异事件,说明她是上天派来治理万民的人。”
金乌说:“主上,灵异都是巧合,千万不能信这些虚妄之说耽误了大事。”小妹说:“请主上收回成命。”规辛的女儿们看到这一幕,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金乌说:“她们都是金枝玉叶,随便选其中一个,都能够让子民的生活过的更好。”规辛说:“你不知道欺君是什么后果吗?”金乌立刻闭口不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淌。规辛接着说:“让你做我的继承人,这是命令,不是探讨。”说罢扬长而去,规辛的女儿们仍旧在哪里发愣,小妹跪在她们面前说:“金乌一定誓死不从,你们放心吧!”长女流着眼泪说:“母亲说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这件事没得商量了。”金乌说:“这么说我唯有一死了。”小妹说:“你不要着急,我这就去求她。”长女把小妹扶起来说:“小姨,既然母亲已经下了决定,我们遵命就是了,最重要的不是谁做了氏,而是我们宗室成员能够和睦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