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这个份上,小妹也不能说什么了,金乌说:“你这么说真的让我感到惭愧,我那什么报答你们的恩情呢?”长女说:“国者,国人之国,非一人之国。你只要能够让社稷安定、子民康乐,就算是没有辜负母亲的一片苦心。”金乌说:“那我就只好领命了。”为此规辛专门嘉奖了大甲,规辛在跟团队成员讨论自己的决定的时候,大家一开始都沉默不语,因为谁也摸不准她说的是真的,还是试探大家的想法。大甲说:“只要是你做出的决定,我们没有不支持的道理。”规辛说:“你们不觉得我这个决定有什么问题?”大甲说:“金乌虽然贤能,却不是你的骨肉,如果你想收回成命,我们也支持。”规辛说:“金乌没有什么毛病吗?”大甲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背着这么大的恩情,只怕是不能好好驾驭手中的权力了。”
规辛说:“说的仔细一点。”大甲说:“金乌从你手里拿了这么大的好处,她拿什么还呢?”规辛说:“照顾好子民就行了。”大甲说:“你这么说,她不会这么想。你的女儿失去了做氏的机会,无论她怎么报答,她们都会无动于衷。”规辛说:“还有呢?”大甲说:“她要怎么确定自己的继承人呢?”规辛说:“这个我就管不着了。”大甲说:“她一定会氏位还给你的后人。”规辛说:“我有十二个女儿,她们都会有自己的孩子,说不定这些孩子当中会有合适的继承人。”大甲说:“如果没有呢?”规辛说:“传给她自己满意的人。”大甲说:“不她仍然会传给你的后人,因为这样才能去她心里过得去。”规辛半天不言语,大乙说:“主上,凡事都有利弊,你自己权衡吧!”规辛说:“如果金乌做了氏,你们有什么打算呢?”大甲说:“我会带着大家去辞职。”
规辛说:“为何?”大甲说:“新主即位,团队成员应该由她任命。”至此,规辛算是做好了安排,之后她经常把重要的事交给金乌解决,金乌也非常得力,把各项事务都处置的十分妥当,而规辛把更多的精力总在培养孙辈上。夜幕降临,小妹与金乌对月长谈,小妹说:“知道主上没什么忽然重视起对孙辈的培养了吗?”金乌说:“不知。”小妹说:“她这是要培养将来接替你的人。”金乌说:“所以我要把氏位还回去吗?”小妹说:“拿别人的东西总要还回去才好。”金乌说:“她的孙辈当中没有符合理想的人选,怎么办?”小妹说:“那就选一个最不差的还回去。”金乌点点头,小妹说:“我们虽然贫贱,但也不能霸占别人的东西不还。”金乌说:“母亲的教诲,我会牢牢记住,绝不敢忘记。”规辛想从孙辈当中找一个不错的人选,却始终没能如愿,她不禁仰天长叹,说:“难道上天要对我们家不利吗?”
本来规辛还打算继续找下去,没想到上天跟她开了个玩笑,她因为喝不干净的水而引发了疾病,这病来势凶猛,规辛自知来日无多,先把团队成员叫来,说:“我气数将尽,好在我已经安排好了继承人,不担心身后的事。”又把金乌叫到跟前,说:“这些都是我的股厷之臣,无论今后用不用她们,都要尊重她们。”金乌说:“谨记主上的教诲。”之后才把小妹和女儿叫到跟前,说:“记住,我们都是一家人,家和万事兴,家不和,鬼知道会发生什么惨事。”又拉着长女的手说:“你以后是一家之长,金乌有什么难处,你要帮助她,如果她要把把氏位还回来,你们一定要提醒她,社稷安危比报恩更重要,万不可把氏位交给不合适的人。”说完这些她长叹一声,然后就咽了气。长女主持规辛的丧事,葬礼显得非常隆重。
之后金乌被推举为氏,并且继承了规辛的尊号。大甲、大乙、大丙、大丁都获得留任,就职典礼在七天后举行。那一天阳光灿烂,金乌穿戴整齐出现在现场,她得位的过程没有任何不合规矩的地方,所以这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典礼。小妹虽然是氏的母亲,身份极为尊贵,她却不自以为贵,坚持要站在规辛女儿们的一侧。金乌登上高台,亲自点燃了一堆火,她说:“愿子民之生活犹如这熊熊大火一样奔腾跳跃、红红火火。”离开现场之后,金乌约见了四位团队成员,她说:“往后我们要怎么维持规辛创立的基业,大家各抒己见吧!”大甲说:“一切照旧即可。”金乌说:“这也是我的想法。”大乙说:“我有不同的见解。”大甲指着对方说:“你想说什么?”金乌说:“我说了让大家各抒己见,你怎么能干扰人家说话呢?”大甲立刻把伸出去的手缩回去,说:“小的知错了。”
金乌说:“你是前辈,以后不用自称小的。”大甲说:“那我怎么自称什么呢?总不能自称老夫吧!”金乌一下子愣住了,大乙立刻说:“不如自称老臣吧!”金乌一听立刻笑着说:“这个称呼好!以后你们都自称老臣。”从前,四位团队成员之中,大甲虽然没有首席之名,却又首席之实,每次议事她不开口,没有人敢说话,只要是她提出的想法,没有人敢反对。对此其她成员早已经积累了诸多不满,只因为先氏规辛与她关系亲密,只好等待时机。终于盼到新就职,而大甲早已经把大甲的忍让当成了自然,把金乌当成了她的姨母,想继续演绎从前的故事,她并不知道金乌的想法与规辛的主张有诸多不同。大乙说:“主上,老臣觉得既然规辛已经驾崩,新主已经就职,这说你明一个旧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无论它多么值得后人怀念。新的时代已经开始了,无论我们是不是愿意接受它。”
大甲说:“主上,我能为自己的想法辩护吗?”金乌说:“当然。”大甲说:“既然规辛的时代是一个好的时代,没什么我们把它延续下去呢?为什么要用把好的时代毁掉另在早一个时代呢?为了彰显个人的虚名而威胁子民的生计,我觉得这不是仁君该有的做法。”大甲已经把话说的非常对了,金乌有些担心了,如果大甲不幸言中,自己就辜负了规辛的厚望。于是说:“目前我们只是讨论而已,讨论并不等于一定要实行。”大甲说:“如果不实行,讨论的价值在那里呢?”金乌一下子被噎住了,也就是这一刻,她决定要把大甲从团队当中踢出去。这是大甲不曾考虑过得的问题,她呆在团队里有一种主人翁的精神,规辛在的时候,对她能够包容呵护,金乌对她也没有了这种耐心。
在大甲看来,你能从你娘的肚子生出来,全仰仗老娘的安排,无奈金乌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大乙和其她两位成员一起发力,终于促使金乌下令将大甲从团队当中踢了出去。这对于大甲来说不仅是丢了官职这么简单,她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于是天天跑去埋葬规辛的地方哭诉。也许看官回感到疑惑,祝和的时代流行用火焚烧尸体,如今怎么会有埋葬一说呢?远古的时候,都以为人死之后有复生的可能,如果把遗体给烧了,等于把仅有的一点念想给毁了。祝和焚烧尸体,是为了防止瘟疫不得已而为之。如今瘟疫已经过去了,埋葬的风俗自然也就恢复了。大甲的遭遇得到了许多人的同情,许多人认为金乌忘恩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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