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勋点点头说:“然也!”后稷说:“你觉度帝挚有这样的抱负吗?”放勋笑着说:“好像没有。”后稷说:“所以要他放弃安逸舒适的生活,无疑是要他的命。”放勋笑着说:“如此说来我就放心了。”后稷说:“你稍安勿躁,待到瓜熟蒂落之时,天子之位自然是你的。”一听着这话放勋像触电一样,立刻说:“我绝对没有不臣之心,你千万不可乱说话。”不晓得看官是否有这样的经济,早年间作者与某人是同学,说话的时候总是夹杂着一些不那么正确的内容,后来有一次通电话,发现那人说话变得滴水不漏,听起来没有一句不合规矩,从哪之后作者就决定不再和此人做朋友了,因为那人已经防贼一样防着你了,既然如此,何必在一起浪费时间呢?作者实在是不合时宜之人,难免孤阳而终,如果这是作者应得的报应,那则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作者到了如今的年纪才知道,新闻都是假的,所有人都在演戏,演技好的人感动别人,演技差的成为笑柄。帝挚无疑不是一个好演员,好演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标志,就是他从不失控,他的喜怒哀乐都是按照台本来的,所以他的表演,经常被大家误认为是真实的情绪。大英雄都是大演员,如果你的情绪总是失控,或者说你没有办法驾驭自己的情绪,只能很抱歉的告诉你,你真的是一个庸人。如果后稷预料的那样,没有持续太久,帝挚就挺不住了,可青匡完全没有放松监管的意思,就在这个时候一则关于青匡的检举信到了龙书案前,谁也说不清楚检举人是谁,但里对所检举的情况有非常详实的描述。这等于是给正在打瞌睡的人递了一个枕头。很快青匡就被停职,剩余三位廷臣聚在一起商议,姿凤说:“当务之急,是感激物色一个合适的人补青匡留下的缺。”
焰澜说:“这样落井下石,是不是不太地道。”姿凤说:“这封检举信表面上是揭发青匡,实际上是动摇主上对廷臣的信任,如果及时有合适的人补了青匡的缺,事情还有转还的余地,否则麻烦就大了。”焰澜说:“能有什么麻烦?”姿凤说:“主上如今的需求就像是一个堰塞湖,一旦溃堤,将不可收拾。”焰澜说:“我有一种预感,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明日朝会,三人联名举荐一个叫刚明的人补青匡的缺,帝挚果然不答应,说:“青匡只是在接受调查,他并没有被免职,何来补缺之说?”姿凤说:“我们了解了,对青匡大人的指控不是空穴来风,主上应该立刻免除他的职务,让刚明大人补他的缺。”帝挚说:“就算对青匡的指控是符合事实的,但对刚明是不是应该经过考察之后再让他上任呢?难道你们想让他做第二个青匡吗?”三位廷臣哑口无言,心中暗暗叫苦。
对青匡的调查非常顺利,之前谁也没有想到,一向以正人君子自居的青匡,居然在私底下是你个胡作非为、欺男霸女的混蛋。明明可以结案,可帝挚就是要拖着,一直拖了大半年,最后在事先没有和三位廷臣商议的情况下,让一个叫魅欢的人补了青匡留下的缺。青匡被除以极刑,魅欢上任之后,非但不能对帝挚的需求有所节制,反而相处各种办法来刺激他产生新的需求。吃穿用度一定要极其精美,侍奉他的人必须是极品之美人。也许是挥霍民财心中有愧,竟然大幅度的提高了常仪和北檬的生活待遇,以为尽了孝心,善待了前妻,就积了德,依然能够抵消他的罪过。三位廷臣实在是忍不住了,联名上书,指控魅欢有一百五十条大罪,要求将魅欢处以极刑。帝挚非但没有处理魅欢,反而让人把刚明抓了起来,不久之后,刚明被罗列了二百六十条大罪,处以死刑。
这件事对三位廷臣的冲击非常大,从哪之后,三位廷臣过期了得过且过的日子,帝挚也不在意。拖延了一年多,三人相继辞职,这个时候帝挚害怕了,朝中能替他分忧的人走了,他这个天子还有安宁的日子过吗?虽然心里这么想,却终于没有挽留,他不愿意让人看出来他的软弱。三位廷臣离开之后,他开始物色新的人选,真正有能力的纷纷回避,而那些善于钻营之辈冒了出来。他们没有什么政见可言,对于他们来说用什么样的方法治理国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主上高兴,主上高兴,他们就能够从中得到好处。三位廷臣分别由北虏、南霸、西佞三人取代,这三位仁兄真可谓是坏人当中的翘楚,你能想象他坏事他都干过,你想象不到的坏事他也干过。这些人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想出一百句谎话,帝挚在这几个人的辅佐之下,愈发变的昏聩。
这个时候赋税越来越重,诸侯的怨气也越来越大,当时诸侯之间开始秘密派使节往来,一开始只是互相抱怨一下自己的日子不好过,渐渐的他们开始提到天子,抱怨天子无道越来越公开化。当时四位宠臣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眼里,继续他们过去的做法。终于诸侯当中有人忍不住了,黄冲,乃黄神氏之后,被封为旸谷侯,第一个跳出来给帝挚上书,要求帝挚反躬自省,下罪己诏,诛杀四位佞臣,将减去三分之二。帝挚听闻之后大怒,说:“此人真是狂悖之极,我一定要杀了他。”无视命令邻近的诸侯讨伐黄冲,邻近的诸侯没有动,于是命令其它诸侯前去讨伐,也没有人动。帝挚命令北虏率天子之兵前去讨伐,令他想不到的是天子在这个时候虽然听起来唬人,实际上已经毫无锐气可言,那些兵都是来混日子的,别说杀人,杀一只鸡都能被吓哭了,即便是这样的兵也严重不足。
平时军中吃空饷的现象极为严重,到了要动用这些兵的时候,却看不到人性,情急之下,随便去街上抓人。好不容易凑齐了人,半路上跑了三分之二,真到了两军阵前,十个有九个都尿了。对方一亮相,北虏所率之兵就溃不成军,好在他的逃生技能实在不简单,来到大内,帝挚十分震怒,说:“你还有脸回来。”北虏不慌不忙的献上了一个美人,帝挚立刻转怒为喜,说:“一路上辛苦了,回去吧!”北虏说:“臣还没有领赏呢?”帝挚说:“要不我把阵亡将士的冤魂赏给你吧!”吓得北虏落荒而逃。经过这么一回,诸侯都停止了进贡,他们符合黄冲地说法,一日天子不下罪己诏,不改变错误做法,诸侯一日不去给天子进贡。这个时候放勋的做法非常诡异,非但没有加入但抵抗天子的行列,还在暗地里向帝挚进贡。
这件事让诸侯非常愤怒,黄冲派使者来见放勋,说:“你是天下皆知的贤人,为何没有现在正一一边,反而助纣为虐。”放勋说:“我知道你们在做正义的事情,我也理解你们没什么这样做,可我与帝挚毕竟是兄弟,他如今陷入困境,我碍于民意不能去公开帮他,只能偷偷送一点贡品以表心意。你放心,我送到都是一些当的土特产,不足以扭转形势。”黄冲听了使者的汇报,心中十分惊讶,放勋果然名不虚传,此人若是做了天子,将是天下苍生的福气,他一边想着一边就打定了主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