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亲自指挥这那支军队进行了一次又一次演习,诸侯们都被这支军队给吓唬住了。帝尧的毅力真不是一般的强,在那样一种恶劣的环境下,帝尧就像是泡在烂泥里的乌龟,每次派人去看他,他都能够睁开双眼。与此同时重华却经常生病,女英非常担心,说:“必须尽快把父亲干掉。”娥皇说:“不能这么做?”女英说:“如你所说,父亲总也不驾崩,对我们来说是个不小的威胁了他要是死在我们的手里,天下人会怎么看我们?”女英说:“天子家的事他们敢妄加评论吗?”娥皇说:“我们都希望夫君能够名正言顺的把父亲的位置接过来,如果他的死因存疑,还怎么名正言顺。”女英说:“你们这些人就是麻烦,如果是我,直接就把父亲给做了,然后让重华即位。”娥皇愣了好一会儿,女英说:“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娥皇说:“他是你得父亲,你真的能下手杀他?”
女英说:“只要对自己有利,死个把老子,我真的不是很在乎。”娥皇说:“这件事我不好做,重华也不敢做,希望你也不要做。”女英说:“把事情交给我,我会处理的很好。”当天后晌,女英带着毒药来到关押帝尧的地方,女英把毒药么拿出来放在帝尧的面前说:“被幽禁的日子过得如何?”帝尧笑着说:“你要送我上路了?”女英笑着说:“当然,你活着对我们来说实在是个累赘。”帝尧说:“我给你添了什么麻烦吗?”女英说:“你不死,我夫君没有办法做天子。”帝尧笑着说:“他要杀我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想让我自尽,那是万万做不到的。”女英说:“你愿意这么没皮没脸的活着?”帝尧冷笑着说:“你不是来杀我的吗?你动手吧!等我死了之后,一定会变成厉鬼,一定会让你与娥皇都变成寡妇。”列位看官,你道在如今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什么感情才是靠得住的呢?
其实任何一种情感都经受不起利益的冲击,一个人对利益追求是永远不会变的,所以没有永恒的感情,只有永恒的人性。相对来说爱情与欲望的重合度最高,爱情和欲望是不一样的,但许多时候人们有意无意的把它们混在一起,把欲望说成爱情的人,无一例外都是骗子,用来自欺,就是把它当做一种麻醉剂,用来欺人则把它当做遮羞布,能够把一件极为龌龊的事描绘的非常美好,这个人一般都非常的狡猾,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骗子。把爱情说成欲望,这种人一般因为自己得到的太少而变得愤世嫉俗。偶像剧的原理是这样的,把生活中所有不好的东西都压缩到可以控制的程度,把美好的放大到超出人们的一般预期。任何一个人都是以出生作为开始,以死亡作为结尾。出生的时候是喜剧,走向死亡则是一个非常残酷的过程,你的希望一点点都夺走,最后只剩下一具衰老坏死的躯体。
偶像剧当然有存在的价值,但不能太迷恋他,一个人如果能够在残酷环境下保持善良,那是非常值得尊敬的。大多数人会在生活的压力之下放弃善良,甚至会因为一点小小的利益,变的恶毒,变的扭曲。如果说上帝是人生的编剧,那我要很抱歉的告诉你,他并不如偶像的编剧那样考虑到观众的感受一定让有情人终成眷属,相反他会告诉我们,没有什么有情人,大家都是生意人。当你看到一个心仪的异性,你的算盘就开始响了,如何能够尽可能的让自己获益,如何能够尽可能的让自己承受的代价转移到对方的身上,我们用希望能够过得双赢,然而双赢有一个重要的基础,就是你们可以共同承担风险,因为人生就是一个一个问题组成的,人要在解决问题中锻炼成长,情侣要在解决问题中培养默契。两个傻瓜可以真心相处,两个狡猾的人到最后一定要分手,如果是傻子和聪明人结合在一起,关键在于这个傻子傻到什么程度。
人的心里可以扭曲到人的想象力达不到的程度,妻子为了满足丈夫的需求,可以骗一个年轻貌美的护士让他糟蹋。这个女人对于别人的痛苦完全没有感觉,她真是连畜生不如。丈夫为了讨新妻子的关心,可以把自己的亲生骨肉弄死。一个人的行为如果可以轻而易举的滑出规则之外,这个人就不能他是人,不仅不是人,连畜生都不如。女英劝帝尧自尽的事情不知怎么就被外朝的官员们知道了,他们非常震惊,但是他们不好公开议论。重华是个极聪明的人,他发现朝臣们看他的眼神不太对,料到这件事应该与帝尧有关。不久之后他就得知女英所为,便如见她,女英说:“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帮他自尽。”重华说:“这件事到此为止。”女英说:“为何?你不嫌他碍事吗?”重华说:“我们的一言一行都被上天看在眼里,主上已经把一切权力交给了我,我再将他害死,无论如何上天么不会原谅我了。”
女英说:“上天有什么可怕的?”一听这话重华额头上的冷汗下来了,说:“慎言,慎言,触怒了上天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在重华的干预之下,女英没有进一步加害自己的老子,可她并不打算就这样收手,她打算把丹朱给害了,这样彻底绝了帝尧的念想,想法这里她突然来了灵感,如果她告诉帝尧,如果你不自尽,就让丹朱去死。然后再命人给丹朱送信,帝尧已经死了,你立刻自尽。帝尧再次被威胁他没有丝毫动摇,说:“丹朱的性命在你们的手上,我论如何我都没有办法保护他了,如果你现在杀了他,我还要感谢你,省得他被你们折磨。至于我,你们想杀就杀,我是不会自尽的。”信使来到丹渊,把信交给丹朱一看,丹朱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过了半个时辰才嚎啕大哭,哭完了问信使道:“能给我留个全尸吗?”信使说:“这事我做不了主。”丹朱说:“我这一辈子最对不上的人就是父亲,生前好好尽孝,希望死了以后留个全尸,我去给他尽孝。”
信使不耐烦的说:“行了,别进行了,你的老子已经被人害死了,还尽什么孝。”丹朱正要准备自尽,却被突然感到的一个汉子给拦住了,丹朱哭着说:“鸿浩,你拦得住一时,拦不住一世。”执意要自尽,鸿浩说:“主公,如果天子驾崩,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丹朱说:“他们会隐瞒父亲的死讯。”鸿浩说:“你觉得他们有必要隐瞒吗?主上要是驾崩了,重华就能做天子了,怎么会隐瞒呢?”丹朱说:“也许重华担心自己不能威服诸侯。”丹朱说:“如果是这样你更不能自尽了。”一听这话,丹朱顿时来了精神,将手里的绳索丢下,说:“怎么处置这个信使?”鸿浩说:“把他杀了,就当没有见过这个信使。”信使转身要跑,却被两个壮汉给掀翻在地,很快那根绳子就套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哭着说:“请你饶我一命吧!”丹朱可以冷笑着说:“你没有想过给我一条生路,我怎么可以给你一条生路?老老实实上路,到了阴曹地府,别忘了替我跟阎君问声好。”
信使被托出殿外勒死,之后他们耐心的等着来自平阳的消息,虽然他们很努力的去打听,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根本没有人来追究丹朱到底死了没有。丹朱一直闷闷不乐,他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女英将新寄出去之后没多久,当天晚上重华就来与女英过夜,说:“我打算修复与丹朱之间的关系。”一听这话女英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重华笑着说:“你平时不是话挺多吗?今儿怎么了?”女英说:“我这不是努力表现的淑女一点吗?”重华说:“娥皇很安静、很贤惠,是天生的国母皇娘。但是你没必要跟她学,你活泼、聪明,而且漂亮,你可以说是华夏第一美人。”女英说:“我听说帝芒的母亲很漂亮,你觉得我和她谁长的好看?”重华说:“这个不好说,我没有见过帝芒的母亲。”女英说:“不嘛!我就要你说。”重华说:“帝芒是华夏的开国之君,他的母亲我们还是要尊重。”
女英一脸不高兴,说:“让你说我更漂亮就那么让你感到为难吗?”重华说:“你不该拿自己和她比,那可是帝芒的母亲,我们要尊敬自己的先人。”女英说:“就你讲究多。”重华说:“活着的人,数你最好看。”女英说:“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做你的正室夫人呢?”重华说:“你们不是彼此有约定吗?”女英说:“那是我们之间的约定,与你有什么关系。”重华说:“好吧!我直接告诉你原因,方才我不是说了嘛,她安静贤惠,是天生的国母皇娘。”一听这话女英更不乐意了,说:“她是天生的国母皇娘,我呢?”重华说:“论公我要敬重你姐姐,论私我更喜欢跟你在一起。”重华说得是实话,跟娥皇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必须端着,因为娥皇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按照礼仪走的。所以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在演戏,跟女英在一起的时候,则是完全放松的状态。
不晓得看官是否看过这样一部典型,范伟再里面演一个国学大师,他给许多流氓和明星讲过国学,一次在遇到一位美女之后,他立刻抛弃了所有的伪装,展现出了自己最原始的状态。人来自同一个地方,却去了不同的方向。人的等级、层次、品味、学识,只有在穿上衣服之后才能看出来。重华很享受跟女英在一起的是时光,但他心里很清楚,娥皇才是他真正倚重的人,人生就是一场戏,有太多需要演技的场合,一个人如果褪去所有的伪装,他就是一头野兽,只有拿社会上的各种规则去匡正自己的行为之后,他才是真正的人。所以人注定是需要演技的,如果你想成为一种人,你就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像那种人,当你的表演越来越逼真的时候,你就是那种人。世上没有不装之人,只有装的好与装的不好的人,在生活中总能见到愤世嫉俗的人,他们经常指责别人太装,其实愤世嫉俗则是一种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