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一场风波,帝重华不敢再提禅位给商钧一事。不久之后,商钧的手下拿住了文命手下的那名探子,通过严加审问,得知文命勾结野蛮人胡『乱』中原一事,他立刻量物证送到平阳。帝重华说:“为什么不把人证送来?”信使说:“商钧大人担心人证在路上被灭口。”帝重华给文命寄去一封诏书质问这件事,文命说:“这件事根本就不值一驳,我与野蛮人没有任何形式的勾结,这些物证都是伪造的。”不久之后,边关传来笑着,人证再午夜时分咬舌自尽。当时治水工作还在进行中,这件事仍然吸引着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因此他在治水的时候策划了一个小小的事故,大家就不在关注那件事了。尽管如此,他的名声仍然遭受重创。因为真正决定天下未来走向的不是一个个庶民,还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精英。
这些精英没有那么好骗,他们在野蛮人进入边关之后就知道这是文命的手笔,不过大家都没有感觉这有什么不对,为了自己的利益,当然可以让成千上万的人去战死。尽管这么认为,可心里的窟窿还是开了。正所谓时间是最好的『药』,文命决定推迟夺取天子之位的时间,他不要人家说他是『乱』臣贼子,他要向帝重华当年做的一样,给你一个虚假的美名,拿走你心爱的权力。而老子也是双赢,得了权力,赢得美名。且说文命决定放长线钓大鱼,帝重华当然不能闲着,他开始招募国中精壮的男子,秘密进行训练,准备在适当的时候,自己亲自领兵去消灭文命。表面上两个人却表现的越来越亲近,就在这个时候治水工作进入了收尾阶段。按照人们一般的想象,治水完成,你得还朝复命。但文命不可能这么做,如何才能够既不用去平阳复命,又不给对手留下把柄呢?
他与几名心腹商议之后,决定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这一天终于来了,可当时在现场的人并没有表现的很兴奋,之后文命开始往阳城赶,一路上治水完成的消息不断往外传,所以沿途欢迎他的人越来越多,等他到达阳城的时候,当地已经人山人海,他真是寸步难行,这个时候,一个年轻忽然跳到好处,举着手臂说:“列位乡亲,我们都知道是大英雄文命让我们摆脱了水患,而我们却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他的,这让我深感惭愧,不如这样,我们送你一个尊号吧!”文命说:“尊号是非同一般的东西,我不过是做了一点小小的工作,实在不敢领受这样的奖赏。”这个时候他手下的几名心腹都跪倒在地,那上了年纪的心腹大声说:“上天看到就是子民看到。上天听到就是子民听到,上天想到就是子民想到,如今子民想赠与你的东西,就是上天要赠与你的东西,拒绝上天的馈赠,是要受到上天惩罚的。”
一听这个,文命立刻跪在地上说:“如此我就愧领了。”那年轻人立刻扯着嗓子说:“我们赠给他的尊号就叫大禹,你们以为如何?”子民并不知道好坏,只知道随声附和,几位心腹都在那里捋胡须,那年长大心腹说:“大者,天也!禹者,万方也!意思是上天赐予万方之人,妙哉!妙哉!”文命一听这话,便拱手说:“多谢各位父老乡亲的馈赠,我一定竭尽所能,不辜负大家的期望。”当天,他留宿在家,明日带着妻儿心腹准备启程,却被成千上万子民挡住去路,没有办法,他只好上书像帝重华请罪,帝重华看到请罪的奏本一下掷在递上,说:“这那里是请罪,他分明就是示威。”皋陶说:“主上,他恐怕要与你分庭抗礼了,我听说阳城子民给他献了一个尊号叫做大禹,意思是上天赐予万方的人。”
帝重华说:“你们都是我倚重的人,难道没有办法替我分忧吗?”皋陶说:“看吧!早完子民会明白,文命这个人会让子民失去很多东西。”帝重华说:“没有办法了吗?”重说:“主上,为今之计,只有认真『操』练兵马,万一他们举兵来犯,我们可以从容御敌。”皋陶说:“重大人说得对。”龙说:“关外的野蛮人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了,不如把商钧调回来,让他镇守平阳。”帝重华说:“我能不能镇守平阳吗?”龙说:“嗣君不在中枢,这是很危险的。”商钧在回平阳的路上,情绪十分低落,心腹们也都耷拉着脑袋,夕阳照耀之下,他们活像是一群要饭的。终于回到平阳,他们显得很激动,先不去见老子,而是跑到后宫去见娥皇,母子两个抱头痛哭,过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女英坐在那里,他说:“姨母真是教导孩子有方,你看你家文命多有出息,如今他被尊为大禹,与天子分庭抗礼。”
女英说:“我各方面都不如姐姐,姐姐做不到的事我也做不到,文命走到今天,功劳不是我的,过失也不敢领。”商钧说:“他若是天子,你就是太夫人了,你为什么不搬到阳城去住呢?”女英说:“文命本来就不是女人生的,他是当年鲧从自己的肚子里掏出来的,所以他若做天子,根本不会有什么太夫人。”娥皇这个时候沉下脸说:“你怎么跟你的小姨说话的?她疼过你,现在已经忘干净了吗?”女英说:“姐姐、嗣君大人保重,我告退了。”女英走了没一会儿,帝重华进来,看见商钧不禁沉下脸说:“你怎么不噗偏殿见我?”商钧不说话,娥皇说:“好了,不要因为这些小事为难孩子。”帝重华说:“『妇』人之见,嗣君还朝,不知道多少双眼睛正看着呢,他如此轻视朝廷的规矩,他是做了天子,眼里还有规矩吗?”
商钧一脸不忿,说:“规矩都是给天子用的,怎么能让规矩捆住天子呢?再说你如今还能把天子之位传给我吗?”一听这话帝重华大怒,说:“好小子,你居然这么跟你的老子说话。”娥皇抬手就给了商钧一耳光,说:“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是这样教你的吗?先是用言语伤你的小姨,现在对你的父亲这样,你让我太失望了。”商钧趴在地上大哭,说:“为什么连父亲都斗不过那个文命?为什么我没有办法继承大统?”一听话娥皇哭了,说:“你给我记住了,就算你真的不能做天子,你也的给我好好的活下去,就像当年帝高阳的子孙那样,说不定将来某一天,你的子孙会把失去的社稷夺回来。”商钧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帝重华突然要拔剑自刎,立刻被商钧制止了,说:“父亲,我一定记住母亲的话,让你身后祭祀不绝。”
帝重华突然笑着说:“今天上天这样待我,明日文命一定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娥皇说:“你也不要再说丧气话了,文命虽然被尊为大禹,受到官民拥戴,岂不知世事变化无常,我们只要能够利用时势,或许可以重新占据主动。”帝重华说:“对,不到最后时刻,决不能放弃。”其实在这一点上,文命的看法与他们是一样的,所以他不敢有丝毫懈怠,一方面他要努力缓和与平阳方面的关系,一方面又有不断巩固自己与诸侯之间的臣属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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