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禹王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启看出来自己的权威还没有真正建立起来,他主动来见大禹王,说明了其中的缘由,大禹王发上谕表扬自己的儿子,于是那些人又纷纷来找启。启看出来这些人都是墙头草,他需要一个真正忠于自己的团队。这对于他来说是个不小的难题,如果自己这么干,难保不起疑心,如果不这么干,一番他的老子撒手人寰,他手底下没有很多值得信任的人,这是在是太危险了。伯益真的是命大,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他还是缓过来了。这让他蒙上可一层传奇『色』彩,朝中很多人都说这个家伙以后一定是大禹王和启的劲敌。对于这样的说法,伯益感到深深的不安,刀子在人家说了,只要人家高兴,想什么时候宰了你都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劲敌,这不等于让他去死吗?
康复之后先去启那里谢恩,启一下子愣住了,说:“成心恶心我是不是?”伯益说:“你如果当时要杀我,其实也就杀了,谢谢你让我活下来。”启说:“好端端的我杀你作甚?”伯益匍匐在地带着哭腔说:“我是个不忠不孝之人,原本该死。”启一听更加不愉快,说:“再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就让人把你打出去。”伯益说:“我的很多事情天下人可能还不知道,我愿意说出自己的罪行,以求宽恕。”启没有接他的话,伯益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生平难以启齿的话全部说了出来,启听的几乎要窒息了,伯益说:“我愿意用文字把它记录下来,让它流布四方。”启说:“其实你没必要那么做。”伯益说:“为了显示诚意,我必须这么做。”他果然这么做了,之后他选择闭门不出,因为他实在是没脸见人。
我们可能都曾经听说过,你要整一个人就得把他整倒、整臭、整深,要让他变成一个失败的人,要让人们听到他的名字就犯恶心,要让他感到切肤之痛。伯益此举其实有壮士断腕的豪气,启一下子不值得怎么攻击他了,你要打倒他,他自己倒了,你要搞臭他,他自己已经把自己的名声搞的足够臭了,你要让他感受切肤之痛,他现在感受到的是剜心之痛。大禹王看到伯益这么做,感到欢喜的同时又替他感到惋惜,因为他其实也是一个值得培养的人。再说仪狄,他的女人被封为诰命,越发感觉自己要上天,不仅对仪狄又打又骂,对于家里的家人更是要多狠有多狠。差不多每隔个三五天,就会有几个死人被开出去,后来就没有死人被抬出去了,因为他们都被这位老娘给吃了。
仪狄实在是受不了,心想老子在外面早饭也比生活在家里面对这只母老虎要强。仪狄于是他假装自己身患重病,随后买通郎中,就说他得了传染病,他的妻子没有任何犹豫,一下子将他丢出去老远,仪狄算是解脱了,逃往他乡谋生。其实他不用要饭,因为他实在是聪明了。他要骗来一口饭吃,简直没有任何难度,更关键的是这个人能屈能伸,很能服软,对谁都特别客气。其实你不信可以留心观察一下,凡是那些目下无尘,不愿意搭理粗鄙之人的人,自己往往是穷酸之人。而那些能够与市井之人打成一片的人,往往是真正的人中之龙。你要人家尊敬你,你一定把自己太到回事。一个自己感觉自己了不起的人,一定会招致别人的鄙视。
仪狄离开家乡之后,先到一个大户人家的家里扛活,他虽然聪明,可干活非常的卖力气,不过他卖力气的时间不会太久,因为很快他就能想出各种省力气的办法。越到后面,越到后面他越闲,在天下时间,他就开始琢磨一些问题,当时的生活处境不容他去考虑什么天下的大事,而只能利用眼前的东西搞一点小发明。他注意着发生在身边的各种细微的变化,突然有一段时间,他把自己锁在一间屋子里不出来,这段时间持续半年之久,终于有一天,他端着一碗『液』体给东家,说:“你尝尝看。”东家一脸惊奇的看着他说:“什么东西?”他说:“这个叫做酒,你尝尝看。”东家闻了闻说:“味道好奇怪。”喝了一口,突然感觉整个人碗飘起来了,说:“这是怎么做的?”仪狄把把方法说了一遍,东家立刻将碗摔在地上,说:“你用粮食做这种东西,我看你是要疯了,你知道粮食有多珍贵吗?”
仪狄不慌不忙,陪着笑脸说:“你小不要急,听我说,的确粮食很珍贵,可你知道吗?有的人不缺粮食,但他却这个东西。”东家说:“你还敢胡说?”仪狄说:“如果我们拿着这个东西去跟那些大户人家去交换,他们能跟咱们多少粮食阿!”东家也是个聪明人,一听他这么说,立刻就看懂了这里面的商机,于是他与仪狄带着一坛酒去当地治所,给那些大户人家去品尝,如果他们还想要,麻烦他们带着粮食来换。他们想象会有多好的生意,可万没有想到,生意会火成那个样子。东家没有居功,说:“这东西是我家扛活的仪狄发明的,是他给了我好运。”为了表达对他的感谢,东家赠送了他不少财物,但他与他结束了合作关系,他的女人非常不理解,说:“你是不是脑壳坏掉了,为什么把我们的财神送走?”
东家一捋胸前花白的胡须笑着说:“他太聪明了。”那女人一听这话横不理解,说:“我还想着让他给咱们家当上门女婿呢?你却到好,把人家给赶走了。”东家说:“你真是不知道利害,聪明有时候是杀死自己的工具,你还不知道他的来历吧!”那女人一听这话就愣住了,说:“我怎么不知道他的来历?我太太知道他的来历了,他不是邻村一个穷人家的子弟吗?”东家说:“你也不想想,一个穷人家的孩子,能那么聪明吗?这些年穷人家的孩子你也没少见,他像吗?”那女人说:“你不说我觉得挺像的。”东家说:“我也不绕弯子了,实话告诉你,那个人曾经是当朝的相国。”一听这个那女人立刻做到了地上,说:“我胆小,你别吓唬我。”东家说:“他说他叫仪狄,我一听就知道这是一位前任相国的名字,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就断定是他。”
那女人说:“把女人嫁给前任相国也不错。”东家说:“他做过相国,家里能没有女人?”那女人说:“你尽胡说八道,他如果是前任相国,为什么来咱家扛活?”东家说:“这就是我要送走他的原因,我去调查了,他因为死了叔父回家丁忧,丁忧期间,擅自离开家乡,这事要是让主上知道了,他了就倒霉了。”那女人说:“主上住的那么远,不容易知道吧!”东家说:“主上虽然住的远,可官府距离咱们家并不算太远,官府要是知道了,不就等于主上知道了吗?”一听这话那女人不说话了,沉默很久,东家说:“他其实挺可惜的。”那女人说:“这就是你给他那么多钱的原因吧!”东家说:“我是不想欠他的人情。”那女人说:“他不也欠咱们家人情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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