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狄妻子的疯狂言论非但没有激怒大禹王,反而他开心的不行,真是太好了,他召见了伯益,按照当时非常兴奋,他终于又可以直接和天子说上话了,大禹王说:“你去一趟仪狄的老家,我要册封他的夫人为诰命。”一听这个,伯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我没听错吧!”大禹王说:“你没有听错,去尚书房把一百零三号上谕拿走。”伯益说:“金印和金册在那里领?”大禹王说:“我也不知道。”伯益一下子就懵了,大禹王说:“尚书房的会告诉你在那里领那些东西。”他终于带齐了东西要启程了,心里感到莫名的不安,那个女人可是知名的女权斗士,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悍『妇』,这样的人谁能不害怕呢?可王命在身,就算是阎罗王,也要去面对。终于到了仪狄居住的村子,那里大于住着五十户人家,其中有三家是大户,村子里一共有五千余人。
仪狄家的宅子不是很大,那个时候礼制没有那么严格,当地许多人家的宅子都比他这个在家丁忧的相国要体面的多。进了院子,拿出大禹王的上谕,仪狄一家人立刻规矩多了,就连那个悍『妇』一下子变的温顺了许多,这反而让伯益感到非常失望,宣读了上谕之后,故意在仪狄家里住了七天,希望可以好好见识一下那位知名悍『妇』的风采,前三天她坚持住了,到了第四天她终于把仪狄给打了,这一幕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打人的非常陶醉,被打的也是一脸享受,更关键的是他们的孩子也积极参与,伯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后两天只是打仪狄,到了第七天,终于忍不住找个借口要打伯益了,伯益一看不对劲,立刻逃之夭夭。回到阳城把自己的经济一五一十的说了,大禹王听了哈哈大笑,说:“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我们大夏国的吉祥物啊!”
伯益一脸茫然,终于忍不住说:“主上,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仪狄的夫人?”一听这话大禹王的两天眉『毛』立刻拧到了一起,说:“不知道不要『乱』讲,什么叫喜欢他的夫人?”伯益说:“希望你能帮我开示。”大禹王说:“有这位老娘在,仪狄在群臣之中还有什么威望可言呢?只要这只母老虎健康长寿,我的社稷就会安稳。”伯益立刻说:“主上放心,就算是她死了,你的社稷一样非常的安稳。”大禹王说:“奉承的话在我这里并不好使。”伯益立刻匍匐在地,说:“我知道大王最厌恶那些溜须拍马之人,你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你真实神人一样啊!”大禹王说:“一次不行再捧一次,你够可以的。”伯益说:“大王明鉴,我如果真敢在你的面前耍心眼,我不得好死。”就在这个时候启进来了,自从仪狄丁忧之后,启就开始代行相国职权。
启的行事风格跟他的老子很像,这让底下的人都对他十分畏惧,伯益本来在朝中的资格比启要老,可是每次见到启他都会忍不住双腿发抖,因为他每次见到启,都感觉他身上附着大禹王的影子,启他与启彼此拱手致意,伯益说:“你最近身上可好?”启笑着说:“托大王的福,还可以,此行顺利吗?”伯益说:“顺利。”启还在等着下面的内容,伯益却没有一个多余的字从嘴里吐出来,这让启感到不快,事后伯益开始犹豫起来,要不要去给启道歉呢?去了好像小题大做没必要,不去心里不踏实,最后决定不去,启好像真的没有往心里去。到了秋天,伯益去办一件差事,没有经过启,直接去大禹王那里请旨,事后立下了功劳,大禹王当时还挺高兴,嘉奖了他。启请他到自己的府邸一聚,伯益去了,看到文武百官都在现场,他被吓了一大跳。
启端坐在那里脸『色』铁青,伯益走上前去拱手说:“给你行礼。”启冷笑一声说:“你现在能耐大的很,我都没有办法节制你了,是不是?”伯益说:“这说的是哪里话?”启说:“你听不明白?”伯益摇摇头说:“不明白。”启说:“今天就让你明白明白。”然后就给现在两侧地两个壮汉使眼『色』。于是伯益被当场摁倒,结结实实的抽了四十板子,伯益被打的似乎开了花,一脑门子汉。启说:“这回明白了吧!”伯益说:“不明白。”启说:“简单,再给他四十板子。”伯益立刻大声说:“我明白了。”启说:“不是不明白吗?怎么又明白了呢?”伯益说:“我真的明白了。”启说:“那你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伯益一着急更说不出来了,启说:“没关系,再启发一下他。”又抽了他四十板子,这个时候他已经被抽晕了,地上铺了一层他的碎肉,启说:“把他送回家。”
经历了这么一回,没有人不怕启,身边一个身材瘦弱的人对启进言道:“有一件事我不明白,能否向你讨教?”启说:“客气了,有话直说。”对方说:“处在你的位置,不是应该善待朝臣以积累人望吗?”启说:“如果你想善待一个人,前提是他必须尊重你,如果对方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的付出还有什么意义呢?”对方说:“为什么没有意义呢?”启说:“弱者给强者输送利益,这是自然而然的,因为弱者如果拒绝这么做,他付出的代价更大。而强者给弱者输送利益,则完全是因为强者的仁慈。”对方说:“这样岂不是太不公平。”启说:“局部的公平是可以实现的,但全方位的公平是不可能的。比方说有一条蛇,蛇头一定要跟着蛇尾走,蛇尾可能会感到不公平,凭什么老子总是跟在他的后面,他凭什么不跟在老子的后面。”
对方说:“还有别的例子吗?”启说:“当然有,比方说天凭什么居于上当,地凭什么居于下方,如果地感到不公平,要求天地颠倒过来,是不是合理呢?”对方说:“蛇头各蛇尾不容易发生变化,天地也很难颠倒,可以强弱是不断变化的。”启说:“的确如此,但发生在每个人身上的变化都在一定的范围内。一个最底层的人,每天为一日三餐发愁,动不动就被打的皮开肉绽,这个人没有多少机会成为天子。”看到这里喜欢抬杠的朋友坐不住了,会说汉高帝四十八岁的时候还是一个亭长,八年之后他就是天子了。朱元璋一个要饭的出身,后来也是九五之尊。列位看官应该知道这样的皇帝比大熊猫的数量少太多了,所以许多事情不能看极端的个案,如果我们忽视百分之九十,而把注意力集中在那百分之十上面,我们的判断可能会错的非常离谱。
总而言之,强弱的变化是肯定的,但那种特别剧烈的变化至少不容易在短时间内发生。你如果想留下仁慈的名声,你必须是一位强者,如果你朝不保夕,却想得到这样的名声,就好比一个人在睡在火炉里吃冰棍,他不可能吃到冰棍,因为进了火炉立刻就变成热蒸汽。其实作者已经反复的表达过这样的观点,一个生活并不富裕的人,千万不要想着去资助别人,把这种事就给富翁去做吧!如果富人都留下仁慈的美名,生活贫困的人能够温饱,保持起码的体面。这才是好的社会,如果生活富裕的人都不愿意行善,生活穷苦的人缺打肿脸冲胖子,这是非常糟糕的。令人感到遗憾的是,富人做慈善,媒体从来不去管它。穷人做慈善,反而被端到媒体上打死吹捧,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启进一步说:“你要想让人对你感恩戴德,你先要打败他,让他知道你的利害。”对方虽然听的懵懵懂懂,却也大致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想一想作者的偶像李世民天可汗的名号是怎么来的?李靖和李积的大军长驱直入打败了那些人,才给了李世民表演仁慈的机会。我本来可以杀你,但我选择不杀你,这叫仁慈。我如果根本打不过你,每天被你打的鼻青脸肿,我还有表演仁慈的机会吗?为何说自古男儿当自强,如果你不是一个足够强大的人,你就没有表演仁慈的机会,你就不可能是一个好人。启说到这里,忽然笑了,说:“伯益这个是慢慢就会懂得一个道理,我跟大王一样不可以冒犯,不仅是伯益,很多人都会明白这一点。”对方立刻拱手说:“你的深谋远虑令我感到十分钦佩。”
伯益被送回家之后,家里的人被吓坏了,越想越害怕。就把他从家里丢了出去,意思是你死了得了,不要给我们添麻烦。作者小的时候挑食,这让父亲很不耐烦,曾经当着作者的面说:“你还不如死了算了。”所以作者可以这样,如果自己死了,可能真的是一件造福社会的事,有的人一下子得到了解脱,有的人至少听到了一个趣闻。人是一个非常冷漠的动物,刀子只要不是扎在自己身上,对于他来说都是故事,无论是悲剧还是喜剧都是给人带来快乐的东西。也许你会说悲剧让人难过,怎么能说是给人带来快乐呢?这种说法是非常荒谬的。你去看话剧,不一定非要看喜剧,话剧的票前不便宜,你愿意花很多钱去买难受吗?悲剧故事也是给人带来快乐的东西,就好像那些女人打听祥林嫂孩子被狼叼走的故事,她们问的非常细致,这个故事让她们感到满足,让她们感到快乐。
如果你从故事当中看到另一个自己,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即使是悲剧。你会有一种被人理解的愉悦感。人是一种复杂的动物,被人理解有时候让人感到快乐,有时候让人感到苦难,而决定你情绪走向的是理解你的人发心是如何的?大禹王听说了那件事之后,立刻让人把伯益送回去,如果再把伯益丢出来,他们一家人都要砍头。当时地风向立刻就变了,许多人以为启的行为触怒了自己的老子,他们纷纷开始疏远启,大禹王的确对自己的儿子有些顾忌,老子的确想让你继承大统,但要等老子驾崩之后,而且老子希望自己是自然死亡,而不是被人害死。然而此时此刻他更担心的是启能不能顺利继承大统,而不是自己会不会立刻被儿子替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