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刚终于断了气,响起一阵欢呼,邱苗也倒了下去,等到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草席之上,他坐起来没一会儿,随行的一位壮士就进来了,他拱手说:“”领班大人,接下来咱们怎么办?邱苗说:“经历了这次风雨,启应该会长进不少。”对方说:“他还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如何能说他就有长进呢?”邱苗说:“这是我的美好愿望。”对方说:“咱们是等一阵子再走,还是马上就走。”邱苗说:“我想先寄一份奏报回去,大王的旨意来了,我们奉旨行事。”对方说:“果然稳妥。”夜里,漫天都是星辰,启一个人裹着身上坐在,一个侍者说:“主公,回屋歇着吧!”启说:“睡不着,我想再坐会儿。”侍者只得陪着,启说:“你回去休息吧!”侍者说:“你不休息,我怎么敢休息呢?”启说:“我有心事。”
侍者说:“你可能一直会有心事,随着你想办法控制自己的注意力,再重要的事不能一直揣在心里,该放下的时候就得放下,不然你没有时间休息,每天浑浑噩噩的怎么能行呢?”启说:“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睡不着,怎么办呢?我每天都是这样,躺下就感觉自己脑袋清楚的很,一旦坐起来就瞌睡的要命。”侍者说:“我曾经听一位同行老前辈说过,古代的一些圣君都有冥想的习惯。”启说:“我也听说过这个东西,可它不是为了解决睡眠问题的。”侍者说:“练习冥想当然不是为了解决睡眠问题,可如果能顺带着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有什么不好呢?”启说:“好吧?我会尝试。”每天在睡前,他都会冥想一炷香的时间,冥想有两个难题,一是要克服肢体上的痛感,二是要集中注意力。
你练习冥想的年头越长,肢体上的痛感会逐渐减轻,乃至于最后消失,但是注意力集中却是很难做到的,当你闭上双眼,心里仍旧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念头,甚至会把白天大声的是在脑子里煮一边,这种感觉就像是在锅里炖大便。如果你的生活足够精彩,想一想也在无妨,作者每天的生活像屎一样,好不容易离开单位,夜里练习冥想的是还在不自觉的回味屎的味道,这简直太疯狂了。闲话少说,书归正传,练习冥想,虽然没有让启心生欢喜,却让解决了他失眠的问题。他非常的忙碌,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整天在忙什么。一日清晨,他正在那里散步,阳光明媚,鲜花盛开,本来他非常的高兴,就在这个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人,定睛观瞧,那人不是别个,正是邱苗。启深深的拜了一拜,说:“若不是你出手搭救,我非死在那贼婆手里不可。”
邱苗说:“我不敢居功,我只是奉旨行事。”启说:“虽然是奉旨行事,可事毕竟是你做的,我不能不感恩。”邱苗说:“我不过是尽人臣地本分,如果是其他有良心臣子。战在我的立场上,也会这么做的。”启说:“这样的臣子怕是很难遇到吧!”邱苗说:“其实大部分臣子都是这样的臣子。”启说:“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能被贼婆控制呢?”邱苗说:“人君要有节制臣子的手段,不然凭什么要被你所驱使呢?”启说:“什么是人君节制臣子的手段呢?”邱苗说:“这个问题臣很难回答你,因为臣不是人君,远则可以像历代先君学习,近则可以向令尊学习。”启说:“我觉你是一个爱观察,爱琢磨的人,你给我说说吧!”邱苗说:“我是一介武夫,我听到的都是稗官野史,这些故事虽然听着很生动,它距离真相是最遥远的。”
启说:“只怕家父给我教这些。”邱苗说:“那要看你怎么请教了。”启说:“我该如何请教呢?”邱苗说:“你不要直接问他如何做一个天子,而是把你遇到的问题写成奏本寄到阳城,他应该会解答的。”启说:“我知家父,不如君也!”邱苗立刻说:“这种事臣只是信口开河,你千万不要信以为真。”说完之后,他感觉自己失言了,大声说:“臣甘愿受罚。”启说:“你退下吧!”正所谓病急『乱』投医,死马当作活马医,启按照邱苗说的那样把自己遇到的问题以奏本的形式记录下来给寄到阳城。大禹王看到之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内侍说:“大王,你是不是牙疼?”大禹王说:“胡说什么?”内侍说:“那你这是?”大禹王说:“启给我出了难题,之前我一只感觉他羽翼已成,没想到他还差的远。”
内侍说:“要不你派一位信得过的臣子去做太师。”大禹王说:“谁能但此重任。”内侍说:“伯益如何?”内侍说:“他是相国,他去做太师,谁做相国呢?”内侍说:“能做相国的人仔细数过去,几十人总是有的,可太师很少有人能做的了。”大禹王说:“哟!说下去!”内侍说:“相国做事好坏全在自己,太师可就不一样,好坏全体现在嗣君的身上。”大禹王说:“怎么个体现法儿?”内侍说:“嗣君如果举止有礼,谈吐有度,能够很好的节制自己,喜怒不形于『色』,这里面就有太师的功劳。反之,太师就该被问罪。”大禹王说:“你把伯益请到这里来,我跟他好好商议一下这件事。”过了两炷香的时间,伯益来到大内,在大殿门口,解下宝剑,脱下巢朝靴,进来三叩九拜,之后大声说:“臣参见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禹王满脸含笑,说:“给赐坐。!”内侍拿着一个坐垫放在伯益面前,大禹王又说:“坐吧!”伯益赶紧坐下,拱手说:“大王唤我前来有何差遣?”大禹王说:“有一件重要的差事请你去办?”内侍说:“臣才疏学浅,只怕难以胜任,耽误了你的大事,臣吃罪不起。”大禹王说:“这件事你如果办砸了,我一定会将你严办,轻则灭族,重则要把你的十八代祖宗都从坟里挖出来,挫骨扬灰。”一听这话,伯益的背上直冒冷汗,嘴唇不停的大哆嗦,说:“大王,臣能力有限,你应该另择良臣来办这件事。”大禹王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养着你为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整天无所事事,糟蹋粮食。”一听这话伯益也有点急了,说:“士可杀而不可辱,臣虽然没有什么过人的能力,帮你解决任何重大的疑难,可臣自从做了相国,一直战战兢兢、勤勤恳恳,没有白吃你家的粮食。”
大禹王冷冷的说:“敢跟我呲牙,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伯益说:“这些年臣生不生死,就算是全家被处死,祖宗被聪坟里挖出来挫骨扬灰,我也认了。”大禹王一听这话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说:“这是何苦?你知道我要派给你什么样的差事,你就寻死觅活的。”伯益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大禹王说:“爱卿,这件事对于别人来说虽然有些难,对你来说根本不教事,办好了我保你后半生荣华富贵。”伯益说:“荣华富贵对臣来说是可望而不可求的,只要平安无事,比什么都好。”大禹王说:“我也不是让你去上刀山下油锅,你去给启当太师,有那么让你为难吗?”伯益好像陷入了沉思,大禹王说:“我不是在跟你商量,立刻办差去吧!”然后他就被轰了出去,回到相府没多久,宫里就有内侍来收走他的相印。
伯益越想越难过,明日一早,他就被轰出相府,他只好带着妻儿老小启程赶往平阳,大禹王派了二十名差役跟着他们,名为保护,实际上就是押解。一路上各种辛苦不说,单说到了平阳之后,看到平阳几乎变成一片废墟,大白天的乌鸦漫天『乱』飞,伯益忍不住放声大哭。他的内人在一旁解劝,说:“不要太难过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只要我们好好谋划,或许我们还是可以度过一场劫难。”这话像是一股暖流,迅速流遍伯益周身,他深情的说:“我何德何能娶你为妻?”内人说:“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其它的是明日再说。”话音未落,一位壮士在他们的面前噗通跪下了,说:“小的给太师行礼。”伯益赶紧把他扶起来,说:“这样的大礼,伯益受不起啊!”
那壮士说:“我奉主公之命请你过去。”伯益说:“我的家人怎么办?”那壮士说:“自然是请他们一道过去。”一行人来到约定的地点,哪里已经有一个临时搭建的房屋,启带着团队成员自己九名壮士在门口立着,伯益上前行礼,启拱手拜了下去,说:“学生给你行礼了。”伯益立刻跪下,说:“你是嗣君,在你的面前我怎么敢以先生自居。”启说:“人非生而知之者,无论平头百姓,还是达官显贵,都要拜师求学,这样才能有一技之长用来谋生。”伯益说:“令尊是四方之主,富有天下,你当然不必为生计担忧。”启说:“家大业大,是用来守的,不是用来造的。”伯益说:“你已经知道如何自己的祖业,我还能教给你什么呢?”
列位看官,某日哥哥来访,看见作者的衣柜里当着一本书教训传习录,那是王阳明的着作,他说:“《传习录》你看了吗?”作者说:“看了没有用,背下来才有用。”哥哥说:“被他作甚,王阳明生平所学用知行合一四个字就可以概括了。”他然后用了一位大官说的四个字,加上王阳明的四个字,这便是他的发明了。作者说:“这四个字人人都能说,可谁能真的知行合一呢?”其实作者有一个很大的痛苦,就是不能知行合一,人生中一步走错,今生今世,你可能就怎么都对不了,关键的一件事,你所知与所行相违背,你就再也没有对的时候,眼看着曾经身边的人起高楼,宴宾客,而自己呢?一只深处在粪坑草丛之中。对与有些人来说,延年益寿是好事,而对于有些人来说英年早逝是上天对他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