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王说:“没有真凭实据不要『乱』说。”邱苗说:“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把那些编曲和作词的人叫来与你见面。”大禹王立刻说:“不必了。”看大禹王脸『色』铁青,邱苗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刻说:“大王,如果你想帮德武,可以直接赦免。”大禹王说:“案子还没有调查完,怎么特赦?”出了大内,邱苗越想心里越感到难过,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会揣测圣意呢?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事到如今,只有将德武的抱怨案子彻底做实,才有一线生机。平阳在『乱』了阵子之后,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因为终究人们还是要过日子,虽然生活很苦,可你要人放下生死,去过那种刀头『舔』血的生活,还是不容易做到的。邱苗对平阳大街小巷传唱的歌谣非常感兴趣,他深。甚至请人但衙门唱什么骂他的歌谣,听完了之后哈哈大笑,说:“我知道你们的很苦,对我有所抱怨也是应该的。如果你们不喜欢我的某些做法,不妨就编到歌曲当中,如果有可以改进的,我这一定尽力。”
本来以为他就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真的作出了改变,他做法非常巧妙,每次给天子上奏本,都说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禹王实在是烦了,以后但是他的奏本,大禹王看都不看就给批了。过于看官会说为什么不给他驳回去呢?大禹王担心这个举动会打击对方的工作积极『性』。没想到他的一念之仁很快就得到了回报,在他生日的那一天,有一群人给官衙送了一把万民伞,他立刻亲自带着人护着万民伞来到大内,当时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眼睁睁的看着万民伞被拥进了明堂,大禹王看着万民伞一头雾水,说:“这是怎么回事?”邱苗立刻拱手说:“大王,这是平阳子民送给你的万民伞。”大禹王愣了好一会儿,启拱手说:“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大禹王一脸狐疑,说:“我做天子非一日两日了,万民伞我还是头一次见。”
邱苗说:“大王如果肯移步到街上去看一看,就知道这把万民伞没什么会出现了。”启说:“混账,天子怎么可以轻易的街上去?”大禹王说:“不,要去看一看。”启说:“去街上如何保证你的安全呢?”邱苗说:“如果没有天子的依仗,没有人想到天子会出现在街上。”启说:“你这不是已经想到了吗?有一个人想到,就会有第二个人想到,好人能想到,怪人更能想到,因为坏人更能够花时间自己去琢磨。”邱苗说:“只要多带几个侍卫跟着,又有巡街的兵丁和衙役,不会什么事。”启说:“如果有人躲在角落里放冷箭,你怎么能防得住?”邱苗说:“难道九五之尊就应该被囚禁在深宫之内吗?”一句话说的启哑口无言,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为了逞口舌之快,得罪一朝之储君,这简直是疯了。
启脸『色』惨白,眼睛里满是杀气,大禹王说:“行了,我决定去看一看。”启说:“这样,你让他先把街上的人全部请走,把每一个角落都检查完了再去。”大禹王说:“我去街上就是要看个热闹,人都走了,我还看什么呢?”邱苗说:“大王,你只要换上平民的衣服,行走在人群中,如果不是事先得知消息,不会有人把你认出来。”启说:“大王是令人,怎么可能没有人认识他呢?”邱苗说:“我已经说了自己想要说的,具体由大王决定吧!”大禹王笑着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转过天来,天气晴好,许多事聚集在集市上,那里有琳琅满目的商品,有『操』着南腔北调的买卖人,大禹王穿着一身便衣,头上戴着大大的斗笠。邱苗戴着兵刃,神『色』慌张的跟在左右,心想真要是有个什么问题,他就舍出这条命保护大禹王的安全。
其实人就是这样,越是心里有鬼,越觉得别人看你的眼神有些异样,因为邱苗很紧张,所知搞的大禹王也紧张的玩命,他们完全不像是到集市上购买商品的人,而像是去敌营刺探情报的探子。忙活了一整天,回到大内大禹王已经累瘫了,躺在一张兽皮上呼呼大睡。邱苗回到自己家,总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实指望通过这件事提高自己在大王心中的地位,没想到它的风险那么大。心想再也不能干这样的傻事了,明日朝会结束,邱苗被叫到偏殿,大禹王说:“你安排一下,我还要去集市走一走。”邱苗一听这话,额头上渗出来大量的汗珠,大禹王说:“这是为何?”邱苗说:“实不相瞒,昨日臣陪着大王在集市行走,回去发现,下面都湿透了。”大禹王没有听明白,邱苗接着说:“臣真的害怕你在大街上发生意外,所知不敢带你去。”
大禹王说:“没事,就算我遇到了什么麻烦,也不治你的罪。”邱苗说:“可良心上的谴责是没有办法逃避的。”大禹王说:“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这是命令。”邱苗拱手说:“是,大王。”听到消息之后,启立刻赶来,说:“大王,万万使不得。”大禹站起来说:“我是九五之尊,一言九鼎,执行命令吧!”启和邱苗齐声说:“是!”出了偏殿启一下子抓住了邱苗的领口,说:“你这也太过分了,有完没完。”邱苗说:“不是我建议大王再去,而是大王自己要去。”启说:“没有你提出那种倒霉主意,他能再去吗?”邱苗说:“可我现在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启说:“这样吧!明日你让商贩出现在集市上。”邱苗说:“如此一来大王能不生死吗?”启说:“我会找人假冒商贩去集市上叫卖?”邱苗说:“这样行吗?我怎么听着渗得慌。”
启说:“只有这个办法,大王想看多少次都无妨。”邱苗说:“不妥。”启说:“有何不妥?”邱苗说:“无论怎么样,我们不该欺骗大王。”启说:“虽然欺骗不太好,可我们的目的是出于一片忠心。”邱苗说:“可大王未必会这么想,他会认为即使这件事我们是处于善意,可这样的做法要是大行其道,大王再也看不到真实的商贩了,大王与子民处于彼此隔离的状态。我想这一定不是大王想要看到的,也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启说:“你说的好听,你告诉我怎么办?”邱苗说:“你放心,只要我活着,保证大王没事。”启说:“你的命跟大王的命能比吗?”一听这话,邱苗不自在起来,说:“凭什么我的命就不值钱?”一看邱苗急了,启反而乐了,心说你这厮真是可以,敢在嗣君的面前呲牙,之后有你小子好受的。
邱苗没有与启合作骗大禹王,又是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非常适宜外出赶集。大禹王衣服了藏着兵刃出去了,心说即便是真的遇到了歹徒,老子也能把他给办了。到了集市上,没一会儿就有人把他给认了出来,他与别的天子不同他曾经长期在治水一线,与子民朝夕相处,所以有人认识他实在不足为奇,赶集的人像『潮』水一样涌过来,买卖人也停下了手中的买卖凑过来看热闹,当时把邱苗吓坏了。为了陷害邱苗,启专门选了军中精壮的兵丁与假扮挨了,甭管大禹王有没有受伤,只要挨了出现,邱苗的罪名就算是做实了。一共有十二名挨了同时出现在大禹王周围,其中一个人大声说:“独夫,你的末日到了。”邱苗看到那么多刺客,心中害怕急了,大声说:“乡亲们,气杀死刺客重重有赏。”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十二名刺客就变成了一堆肉泥。
大禹王目睹了这惨烈的一幕,完事之后他把邱苗叫过去说:“你打算如何重赏他们。”邱苗立刻跪下说:“请大王免了他们今天的税。”大禹王说:“你居然敢这样做?”邱苗立刻说:“大王如果觉得不妥,我会另外想办法。”大禹王一脸不悦,拂袖而去,邱苗跪下看着大禹王走远,一位子民说:“你能不能给大王说一声,就说我们不要奖赏了,希望他不要与你为难。”邱苗说:“这样的花不可以说第二次,大王生我的气,不是因为他舍不得那点好处,而是不满意我当着他的面收买人心,好儿没有落在天子身上,而是落在我一个臣子的身上。”那子民说:“大王为什么这么介意这个呢?”邱苗说:“因为得民心者,得天下。大王不会与人争利益,因为他富有四海,不会舍不得一点蝇头小利,但只要涉及到民心,他就会斤斤计较。”
在场的子民都不说话了,邱苗说:“看来我这次是凶多吉少了,新的长官来了,你们一定要谨言慎行,不要为了触犯王法而受到伤害。”天子的耳目到处都是,所以这一段对话很快就进了天子的耳朵,他把启叫到跟前,说:“你觉得邱苗这个人如何?”启拱手说:“臣不知也!”大禹王说:“你身为嗣君,对与身边的臣子没有相当的了解,这是很危险的。”启说:“凡是我看不透的人,我会把他请走。”大禹王说:“什么叫看不透?”启说:“如果我跟那个是相处的时间也断了,可那个是给我的感觉仍然是模糊的,这就是我说的看不透。”大禹王说:“真正的看不透是你自以为很了解的人,实际上腹内却隐藏着另外一番算计。”启一下子愣住了,大禹王说:“好好琢磨吧!王不是那么好做的。”启奔来想要趁机参邱苗一本,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感觉这个时候做这件事如同招供。
可他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邱苗,很快他就安排底下的人上书弹劾邱苗,说他沽名钓誉,陷大王于危险的领地。大禹王看见有人要整治他,心里非常高兴,于是在朝会的时候就让大家谈论这件事。德用出班奏道:“大王,邱苗这个人冷血无情,如今却想着利用大王给自己谋个好名声,好让自己在将来的某一天,做那应该被后人唾弃的事。”大禹王说:“被后人唾弃的事是什么事?”德用拱手说:“大王,他一定是想利用这个办法你老人家暗害了。”大禹王捋着胡须不说话,邱苗说:“指控我谋害主上,你有证据吗?”德用提高调门说:“那些死去的刺客就算是证据。”邱苗说:“如果我当时有那个心,为什么要让子民救驾?”德用说:“因为你想收买人心啊!”邱苗说:“既然我想收买人心,为什么谋害大王?大王要是遇害,我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