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启说:“你告诉我,你是因为哪一方面的才能被我留在身边的。”旁边那官员竟然答不上来,启说:“看来你真的不适合做现在的职位,就让余胤来补你的缺。”旁边那官员说:“那我怎么办?”启说:“你就回家过自己的安稳日子去吧!”十五天之后,余胤来到安邑,先到大内谢恩,之后才去衙门报到,他没有与彭伯寿见面,这样做是为了避嫌,可越是这样,越让人感觉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可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所以启不会吹『毛』求疵,寻余胤的不是。余胤在公事之外不与任何人接触,这一点非但没有然胖启感到安心,相反他更不放心。如果是他有正常人的社交,启就能查到余胤在业余时间都做了些什么从而大致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而他选择闭门幽居,启知道余胤这个人精通易学,会不会一个人在做一些犯忌讳的事。
有一次忙完了公事,余胤回到家中,大门紧闭,这个时候有人来拜访,看门的是一条大黑狗,按照惯例这个人是休想见到余胤了,可他实在是一个执着的人,竟然脱下自己的衣服奋力的套在狗的头上,狗一下子看不清东西了,所以伤不到那人,竟然让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半到上看见一名老仆人,那人全当没看见,他拱手说:“余胤大人在那里?”老仆人指着一间很小的屋子说:“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了过去,却完全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能想象有人会闯进府里来。当时余胤正趴在地上画地图,突然有人把门打开了,余胤下意识的把地图给盖住了,说:“你是什么人?为何到此?”那人拱手说:“大人,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衙门里的书办。”余胤说:“你来这里作甚?”书办说:“大人,你现在处境很危险,难道还不知道吗?”
余胤说:“住口,没事赶紧走,我这里不接待任何人。”书办说:“大人,你以为我是来跟你攀关系的?告诉你,根本不是,我来就是要告诉你,现在除了你自己,没有人知道你业余时间在做什么,这个时候如果别有用心的人揭发你深究易理图谋不轨,你受得了吗?”一听这话余胤就愣住了,书办接着说:“我如果是你,就让大王知道我在做什么想什么。”余胤说:“我这就给他这奏本。”书办说:“有本是你提供给他的,人都愿意相信自己了解到的东西。”余胤说:“你有什么主意吗?”书办从怀中掏出一块羊皮,上面写着一串人名,说:“这些人都是大王安『插』在咱们衙门的眼线,你要对把他们当作知己,有什么心里话就告诉他们,这样大王就对你知道的一清二楚,以来可以消除他的疑心,二来如果日后有人诋毁你,大王因为知道你的底细,从而可以免于被无端意陷害。”
余胤说:“你为什么要帮我?”书办说:“我是为大夏朝着想,如果你遭遇不测,彭伯寿在前线的日子就会很不好过。彭伯寿如果撑不下去,大夏朝也就撑不下去了。”余胤听了不住的叹气,说:“想不到我的麾下还有你这样忠君爱国之人,好好办差,说不定有一天,你也会成为天子驾前的重臣。”书办拱手说:“我只会做大事不会做大官。”余胤说:“天下没有人不能做大官,能做大事的人万中无一。”书办笑着说:“能做大官也很不容易。”余胤说:“好的大官难做,歪的大官很容易做嘛!”一句话说的书办愣住了,余胤说:“速速办差去吧!”之后书办再没有去过余胤的府上,可见此人并非有意要巴结余胤,一日晌午,公事办完了,余胤约办到野外游玩,书办本来不愿意,不过他猜到余胤可能有公事要指派,于是陪着笑脸来了,他们两个坐着马车来到野外,下了车,沿着汾河散步。
余胤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这里吗?”书办笑着说:“不知,请你多多指教。”余胤说:“我想故意卖一些破绽给大王,你觉得如何?”书办说:“不知道你打算卖什么样的破绽给大王,可不能把杀头的破绽卖给他。”余胤说:“是啊!到底什么样的破绽卖出去大王归觉得满意,而又不能给我带来灾祸呢?”书办说:“你说实话,你到底喜欢什么呢?”余胤说:“我这个很好名。”书办说:“还有别的吗?”余胤说:“我喜欢高谈阔论。”书办说:“还有吗?”余胤说:“我喜欢酒和女人。”书办说:“如果你喜欢的是大王看不上眼的酒和女人,那就无妨。”余胤说:“如此一来我的名声可就坏了,而且家里也会不太平。”书办说:“比起丢了身家『性』命,这已经不算什么了。”在书办的协助下,余胤认识了一名酒坊的掌柜,她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寡『妇』。
纵然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说话的声音从耳朵里灌进去,从头到脚给人一种美好的感觉,真可谓是沁人心脾。眼角眉梢都是风流,一开始两个人还非常扭捏,熟了之后便各种开足马力工作了,余胤没事便到酒坊在坐一坐,说气话,这位女掌柜的手艺很一般,酿出来的酒口感很差,余胤却硬着头皮说好。这件事很快穿的满城风雨,御史立刻上书弹劾,说:“余胤的差事担着天大的干系,在这种敏感的时刻,他不能约束自己,应该将他免职。”启一边听一边挠头,说:“把他免了,谁来接替他。”御史说:“难道说堂堂大夏朝没有人能接替他?”启说:“那你告诉我,谁能接替他?”御史说:“大王,这样的行为实在是有伤官体。”启说:“你想的是官体,我想的是社稷存亡,下去。”御史被轰了出去,余胤算是躲过了一劫。
启把他请到偏殿,说:“如果你喜欢她,就把她娶了吧!省得人家说闲话。”余胤说:“多谢大王体谅臣的苦衷。”一听这话启就懵了,余胤说:“大王知道臣的家眷不在身边,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难免空虚寂寞冷。”启说:“那你就领旨吧!”余胤说:“臣担心家里会不太平。”启说:“你有我给你的圣旨,还担心什么呢?”余胤说:“我的内人不会相信你会把知道酒坊的女掌柜赐给我。”启突然笑着说:“你一向足智多谋,一定能够想出一个妥当的办法,化解此劫。”有了天子撑腰,余胤没有了弹劾的风险,凡是他也知道一道自己离开这个职位,或者失去天子的宠幸,这件事一定会重新提起,从而成为压倒他的一根稻草。有了余胤在后方调度粮草、训练新兵,战场上的形势变的越来越对朝廷有利。
武观显得很急躁,彭伯寿开始尝试与武观进行谈判,他放出风去。说只要武观肯投降,可以保他免于一死,改为圈禁五十年。武观当然不能接受这样的条件,于是也让人放出风去,说只要彭伯寿投降就给他留个全尸。双方用这种方式打击对方的士气,真实的情况是武观赢得机会越来越小,于是等着敌人一天天做大,不如趁实力还没有那么悬殊的时候放手一搏。想到这里,他立刻催动大军发起总攻,一开始彭伯寿以为只是小股部队来刺探军情,打起来才知道是敌人发起了总攻,尽管他准备的已经非常充分,武观还是突破了防线,径直开往安邑,这个时候安邑城中的人就慌了,有的人甚至私底下给武观写信以表明投降之意。启立刻把余胤叫去,余胤笑着说:“大王这是要自投罗网。”
启说:“何以见得?”余胤说:“武观虽然突破了防线好,却没有消灭多少敌人。如果彭伯寿派兵封死他的后路,我再带兵堵住他前进的道路,然后我与彭伯寿的可以不断的靠近,最终武观会陷入重围。”按说这个建议非常妥当,可启确实一脸忧愁,余胤立刻说:“大王,如果你认为朝中我有别人能担当此任,臣绝不会抢夺这次立功的机会。”最终启认命了一位青年将领去执行这次寻找任务,武观听说来的不是余胤,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余胤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没有来,真是太好了。”两军一接触,战斗非常的惨烈,最后那位青年将领战死,说所部被全歼。这个时候启真是很透了余胤,竟然将捆起来要杀掉,大臣们都劝他赶紧杀了余胤,一口咬定余胤是武观安『插』在安邑的『奸』细。
就在这个时候,前线传来军报,说:“彭伯寿带着军队追上来了,如今武观被死死拖住。”启说:“很好,立刻把余胤叫来。”内侍说:“大王,余胤在午朝门外已经被捆起来,正等着要杀他呢?”启愣了一下,说:“不杀了,把他给我带进来。”余胤被拖进来,匍匐在地、浑身发抖。启说:“彭伯寿已经拖住了武观,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余胤说:“臣不知。”启说:“你不是能掐会算吗?”余胤说:“大王,臣平常只算自己的私事,至于犯忌讳的是臣不敢做。”启说:“既然是我向你咨询,就无所谓忌讳不忌讳了。”余胤说:“大王为什么不问钦天监的人呢?臣的一点手艺在钦天监的高人面前,实在是九牛之一『毛』,不值一提。”启说:“那好,就让钦天监的人卜一卦。”最后卜出来的结果是武观已经在穷途之中,这一次他无论如何是过不去了。
作者没有考上初中,结果上了初中,没有考上高中,结果上了高中,考上了大专,差点就上不了大专。以为自己谋重不到生计了,却捡了一份临时工来做,运气不可谓不差,可如今看来,作者想要完成心愿怕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如果一生都要低人一等,断子绝孙又有什么关系呢?英年早逝又有什么关系呢?唯一的愿望就是不要走的太痛苦。不要卧床多年,最后暴死。可能到了一定的年纪,作者就会随身带着致死的『药』物,还有一份遗嘱,如果有人能够帮助作者完成身后事,除了感激之外,还有一分力所能及的报答。有尊严的死,比没皮没脸的活着要好的多,作者期待有尊严、没有痛苦的离开人世,而不愿意活着忍受众人的白眼。很可能作者回首自己走过的一生,可能什么有意义的事都没有做,但又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