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启笑了,慧宁说:“如果大王信的过臣,就允许臣牵头组建一个班子,专门处理这些谏言反应的问题。”启准了他的请求,于是纳言府成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机构,班子的主要成员一共有七人,领班当然是慧宁,之后依次是若楠、无花、南成、承悦、晦暗、蓝隐。在他们的运作之下,确实解决了朝中许多积弊,国中各行各业似乎都一下子看到了希望,而启却感觉不到这些,他感觉到的是自己的生活品质在不断降低,因为要迁就外界的观感,许多他想做的事不能做。而这而是纳言府几乎成了民意的代言机构,后羿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知道纳言府的影响力已经大到可以回到王之言行,一定会引起王的不快,至少巧妙的加以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会出现裂痕。他认为但是跟衙门沾边的人,身上都会有霉烂的味道,只要用心的去调查,用能够查出点什么来。
世上查案有两种查法,一是案子已经发生了,办案人选寻找真相;二是并没有案子发生,而是查案的存心找茬,你放心,只要他努力的找,总能从你的言行当中找到瑕疵。后羿花费重金聘请了一个团队专门调查纳言府的人,经过为期三个月的紧锣密鼓的调查,发现若楠有一些不同寻常的爱好,他的妻子被长期冷落,而跟他真正在一起生活的是他的一个仆人。这位仆人、芳龄二八,长的挺拔秀丽、美艳动人,他第一次见到这位男士就被深深的『迷』住了,从哪之后,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吃饭,探讨宇宙之大道,聊人生、聊理想。越聊发现两个人越有相同的价值观。这样的事关起门来不妨碍别人,当然他的若楠的妻子未必这么认为。只要拿出来,总会让人感觉到有些不适,如果让有心人拿出来说,引起的后果会更加出人意料。
其实每个人都经不起别人的调查,因为每个人都有不想公开讨论的过去,后羿聘请的团队查出来,纳言府的六位班子成员,有的拿过脏钱,有的在背地里做一些公开就会非常丢人的事,总而言之,当这些问题被凸显出来的时候,他们是显得那样的不堪。但是后羿觉得这样远远不够,只要慧宁没有被扳倒,问题就没有真正解决。如何才能解决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呢?后羿聘请的团队很是下了功夫,先是从与他走过接触的人慢慢入手,发现许多跟他在台面上斗的很厉害的人,私底下原来关系很不错,那些人被免去官职之后,经常出入纳言府。之后又发现,慧宁非常喜欢收藏古物,有些甚至是前朝宗室的遗物。这绝对是犯忌讳的事。最后一份完整的报告放在后羿的案前,后羿于是寻找对慧宁心怀不满的朝臣,怂恿他们弹劾纳言府的团队成员。
第一个被弹劾的就是说若楠,之后接二连三遭到弹劾,最后终于轮到了慧宁。启立刻给感觉到这是有心人在幕后『操』作的事,所以他选择将弹劾的奏本全部留中,任凭外面吵翻天,他就是没有反应。朝臣们群情激奋,竟然堵在王的寝室门口,扬言如果王不给他们一个说法,他们就不会走。启让人把寝室的门打开,自己端坐在那里,说:“既然你们不想走,那就别走了。”话音未落,全副武装的侍卫们立刻将他们围住了。这些朝臣们并不感到害怕,他们相信法不责众,于是梗着脖子和启吵了起来,到了情绪激动的时候嘴里还夹杂着脏话,启实在也是被激怒了,随便拉了两个人将其当场杖毙。人在情绪的裹挟之下会变得非常勇敢,他们跳着脚骂天子,于是启挑选其中表现最为抢眼的三个人杖毙,剩下的人全部下了大狱。
如此一来朝廷里许多职位都出现了空缺,许多新进的官员得到了升迁的机会。他们努力的想要表现自己,所以朝局好转的形势变的越来越明显,这让启非常因为。然而纳言府的丑闻仍然在不断的爆出,在社会上引起了许多议论,如果他过分的包庇纳言府,会让许多人一位纳言府的人可以不受律法的约束。于是他命令一位刚直不阿的御史负责调查纳言府牵涉到的案子,一开始纳言府的人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随着调查越来越深入,他们显得有些慌张了。这个时候启也在考虑一个问题,如果他们之中有谁被查处问题,应该派谁补这个缺呢?最后那六人全部涉案,但是程度不同,最后于是建议将若楠、无花充军,南成、承悦流放,晦暗、蓝隐革职还乡,虽然身为纳言的慧宁被最后证明是无辜的,但他没有管好自己的下属,被罚俸一年。
对与别的官员来说,这个处罚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对与慧宁来说就不同了,虽然他能够想出办法积蓄民财,却不懂的如何为自己蓄财。没有了一年的俸禄,他的生活就会以陷入极大的困境,他担心自己不能在承受压力的同时抵御诱『惑』,竟然想要请辞纳言一职,集中精力去谋生。这样的理由当然不好直接说出来,他借口自己身体不适,请求致仕,事实上他的身体真的一直有『毛』病,启本来想要挽留他一想到他在朝中有那么多人反对,就把放走了。离开官场之后,他的生活一度非常窘迫,后来有诸侯派使者来见他,希望他能够聘他去工作。他说:“不久前我以身体不适为由请求致仕,这么快就接受诸侯聘请,这一定会让天子不高兴。”使者说:“我们是小国,总共人口不到十万人,大王根本不会注意到。”慧宁说:“事实也许本来很简单,但只要被有心人一说,就完全成了另外一回事。”
使者说:“要么这样,你就以平民身份移居到我国境内,我家主公会给你补贴一笔钱,你不需要担任公职,只需要接受咨询就可以了。”慧宁说:“既然你家主公这么有诚意,我如果推却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慧宁如何与使者见面,说了些什么,以及慧宁到了该国之后的情形都被后羿的人记录下来,然后抄一份送给启,启看了之后,立刻就怒了,当时破口大骂,扯着嗓子说完亲手宰了慧宁,这个时候内侍立在角落,半天不发一言,他的表情却似乎显得非常不适,似乎听到了噪音,于是说:“呔!你这是何意?”内侍说:“大王,你知道这份报告是什么人送来的吗?”启说:“不知道。”内侍说:“我可以肯定这是有心要陷害慧宁的人所为。”启说:“你是说报告里描述的不适真的。”内侍说:“先不说真假,就算那就是真的,只要那人不说明这么做的原因,我们就不该轻易让他如愿。”
启说:“人家这么做,说明那人应该是一个忠君爱国之臣。”内侍说:“大王,人都愿意相信对自己有利的事。”启说:“一派胡言。”内侍说:“臣在小的时候,曾经想过做镇守一方的诸侯,想过做辅佐大王料理军国大事的廷臣,现在臣做了什么?其实那个时候明白人就能从臣的身上看出来,臣就是做内侍的命。”启说:“官无分大小都可以解君之忧。”内侍说:“大王,如果别人抛出鱼饵,我们就立刻咬上去。到头来,我们就得被别人当枪使。”启认为他说的有道理,就将这份报告搁置。慧宁来到新居所在的地方,受到了当地一个中年人的接待,慧宁和他相处的很愉快,经常结伴出游,讨论他们彼此都感兴趣的话题。之后,他发现自己身边的朋友越来血多,后来才知道那中年人就是镇守当地的诸侯。
那位诸侯叫爱媛,爱媛很早就没有了父亲,母亲含辛茹苦将他带大,后来他的叔父死了,他生前虽然有妻室,却不愿意与妻子共处一室,他经常与手底下的一位叫咸的大臣出双入对,结果没有留下子嗣,爱媛成了唯一继承人,顺利的登上了君位。爱媛是一个不甘平庸的人,如果不是礼节『性』的场合,他一般不会穿颜『色』特别鲜艳的衣服,而是一身素衣。他非常重视人才,他虽然渴望得到才华出众的人,却不会去苛求那些资质平庸的人。如果在生活中遇到作者,你一定不会喜欢。因为作者对与话不投机的人,宁愿躲得远远的。而爱媛不是这样,他愿意聊对方感兴趣的话题,所以他手底下的臣子都拿他当知己。慧宁并不是一个健谈的人,遇到爱媛之后一下子感觉自己尘封多年的心扉被打开了,然而不久之后,慧宁就发现,爱媛并不是真的有多欣赏他,他是这样一种人,自以为你是他的知己,但你完全不知道他的主张是什么。
从哪之后,慧宁在各方面的都开始克制起来,很快他的改变就引起了爱媛的注意,说:“我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吗?为什么你表现的那么克制?”慧宁说:“最近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掉进了一个水塘,我想这是上天向我示警,我必须有所收敛。”列位看官,不知道你是不是曾经有这样的经历,有人一度对你好的好命,可是最后你们的关系却没有办法继续下去,甚至他对你恨之入骨。所以当有人对你好的时候,你一定要知道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别人如果对你投入了百分之百的注意力,你千万不能接受,因为他一定期待你也投入百分之百的注意力给他,而你是不是愿意这样做,这是不好说的。最牢固的关系,是彼此付出相对平均的关系,所为君子之交淡如水,这里说的淡并非冷淡的之意。
这么说吧!咖啡、茶、可乐、酒,这些饮料都必水来的浓烈,但是它们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即使一年没有喝酒,你也不会怎么样。而水就不同了,一天不喝水你就会浑身难受。随意君子之交的所为淡,并不是彼此都认为对方不重要,而是少了许多非必要的表演。上了点年纪的人都知道,年轻的情侣之间的关系像茶、可乐、酒、咖啡。而在一起很长时间的夫妻,关系更像是水。饮用茶、可乐、酒、咖啡的时候,你会受到更大的刺激,而水几乎没有什么刺激,但你只要是个理智的人,水远比茶、可乐、酒、咖啡重要。需要刺激的感情如同暴风骤雨一样不能持久,更持久牢固的友谊一定是中平淡但是真挚的感情。沉『迷』于偶像剧和童话故事的人是不理智的,因为它们集中呈现生活当中美好的一面,而不好的一面或者是被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