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从也热情招呼着,忽然问他们:“槐序,你也老大不小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李莺时被一口果汁呛到,咳嗽了两声,憋得满脸通红。
这个问题,超纲了。
季槐序手中的酒杯微顿,侧首看李莺时,轻轻帮她拍着后背,好一会儿,才缓缓地道:“看她。”
李莺时诧异的看向季槐序,“嗯?”
“应该快了。”季槐序目光与她相对,泰然自若地补了一句。
“那可太好了,打算在哪办酒席,反正我跟老严都退休了,到时候我们过去!”方从也开心极了。
季槐序笑了笑,在餐桌下牵起李莺时的手,“还没定。”
方从也笑得眼角褶皱更深,“那可要抓紧了,你呀,是老严带的最后一个学生,也最对老严脾气,你上学那会儿话少,我都担心好久,怕你讨不到老婆呢!没想到能找到莺时这么好的姑娘,你可要珍惜啊!”
李莺时腼腆一笑,睨季槐序,心道:看吧,我可讨长辈喜欢了!
“嗯,会的!”季槐序认真点头。
严霁明却盯着季槐序看了一会儿,忽而笑了笑,骂了声:“臭小子,原来是因为这个!”
“老师,我再敬您一杯!”季槐序大约是怕严霁明再说下去,举起了酒杯。
严霁明却看了看李莺时,再看季槐序,低笑两声,摇着头开始喝酒。
李莺时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心里觉得大约是跟下午在户外咖啡那的对话有关。
饭后,李莺时主动要去厨房帮着收拾,被方从也赶了出来,“女孩子可不能一心想着往厨房里钻,要不是槐序来,我也不下厨的,平常都是老严做饭!”
“严老师还会做饭呢?”李莺时诧异,她以为严霁明是那种严肃的老干部人设。
方从也在厨房门口小声道,“就是厨艺不咋样,这不遇到客人来,还得是我!”
“啊?”李莺时忍不住朝院子里喝茶的师徒二人看过去,忽然觉得,“严老师还挺可爱的!”
季牧见缝插针,凑上来:“方老师,我来帮您洗碗!”
“那行,小伙子就得提前培养!”方从也说着,解开腰间围裙,递给了季牧,拉着李莺时去客厅说话了。
“不……不是,我……”
季牧举着围裙,愣住当场,他说是帮忙,没说留他自己一个全包啊!
客厅里,方从也地给她切好的果盘:“莺时,忘了问你,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李莺时答:“在经营一家原创汉服品牌,算是个小生意吧!”
“汉服啊!我是瞧着这两年小孩子们都喜欢穿汉服上街了,尤其是故宫,逢年过节的,都是穿汉服拍照打卡的!”
方从也说着,忽然想起什么来,“前段时间,槐序还打电话问我走马灯的框怎么打,那灯是给你做的吧?”
“是,那时候我去成都走秀,他坐飞机给我送了灯就走了。”李莺时道。
方从也欣慰点头,看着院子里的两个人,“槐序跟老严挺像的,虽然话少,但外冷内热,他干的就是考古这一行,多半的时间都泡在考古营地了,很多时候不能陪在你身边,你多体谅他一些。”
李莺时点头:“嗯,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