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槐序看着她,郑重点头:“嗯。”
“那你明天就跟严老师说,你想争取参与三星堆遗址发掘的项目。”她不依不饶。
季槐序低笑,抬手细致的帮她整理脸颊的发丝,“怪不得今天老师说,你这个小姑娘,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
李莺时大惊,“严老师对我是这种印象?你都没替我解释解释!”
“他还说你挺像师母的,让我多听你的。”季槐序又道。
“真的?”李莺时喜笑颜开,追问:“那严老师对我的印象到底是好是坏?”
季槐序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老师从不说人长短,但既然说你像师母,那一定是好的。”
“我就说嘛,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李莺时登时松一口气。
季槐序安慰她:“没关系,我看师母挺喜欢你,句够了。”
“为什么?”她问。
季槐序俯首,靠近她耳朵,说话的气息付过她耳鬓的发丝,有些痒痒的:“因为老师怕师母。”
上学那会儿,只要师母一来电话,他们就能当场下课。
闯了祸,去求师母比求严老师管用多了。
李莺时轻声笑起来,“真是无法想象,看上去这么严肃的严老师,被老婆训是什么场景!”
季槐序余光看了眼腕表时间,确定李莺时恢复了心情,这才缓缓起身,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淡淡地道:“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季牧那里。”
李莺时看着他直起的背影,白色衬衫穿了一天,腰间有些褶皱,仍是能隐约勾勒出腰间的曲线,大约是常年伏身工作,他放松的时候,后背并没有那么挺拔。
李莺时不知怎的,眼前好似浮现了他工作的场景,心头血液滚烫起来,下意识地跟着起身,拉住了他的手腕。仟千仦哾
季槐序回头,看向她的手,然后问:“还有事?”
李莺时登时心跳加速,鬼使神差的手臂用力,将他连人带手臂上的外套一起拽了下来。
自然是没有摔在地上。
微风透过没关严的窗缝,晃动暖光下的白色窗纱,摇曳生姿。
季槐序撑着手臂,看向她。
近距离之下,她几乎能看到他眼底震惊的瞳孔。
李莺时抬起手臂,抱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用微弱蚊蝇的声音道:“谁说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