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莺时同情的回头看他一眼,对季槐序道:“你好歹是当小叔的,就不能对季牧好点?”
季槐序不为所动:“他正年轻,需要锻炼。”
李莺时忍不住笑:“你这会儿倒是端起长辈架子了!”
“这小子,不这么治,管不住。”季槐序抬手帮她拉开出租车的门,示意她先上车。
天气很好,万里晴空。
季牧翻看手机记录,对出租车师傅说了酒店地址,然后问季槐序:“小叔,你下午几点的汇报?”
“下午三点。”季槐序道。
“好,我咋酒店里订了餐厅,咱们到了先午饭。”季牧安排的妥妥当当。
李莺时很意外,季牧平日里看着不着调,倒是挺靠谱的。
“嗯。”季槐序习惯了似的,只淡淡应了一声。
得益于季牧财大气粗,为了不麻烦来回折腾,他直接订了和汇报会同一个酒店。
李莺时在自己房间补了个午觉,醒来已经快五点了。
季槐序临走前给她交代,会议大概要三小时,她看了看时间,有些百无聊赖,决定去酒店的院子里走走。仟千仦哾
酒店院子里种了大片的蔷薇,此刻开得正盛,微风吹过,能闻到阵阵花香。
李莺时穿了一条波点连衣裙,风吹过的时候,裙摆随风扬起,映着身后的蔷薇花墙,像法国老电影里的画面。
不远处有户外咖啡,她走累了,就坐下点了一杯。
“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缺你这样的全能选手,而且你博士攻读的不就是夏商周考古吗?你难道就不心动?”
李莺时听到一个老者的声音,有些粗哑,但铿锵有力。
因为提到了“考古”两个字,她有些意外的抬头,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可惜咖啡桌位之间是被一堵一堵半人高的绿植花墙隔开的,她只隐约看到老者花白的头发,还有对面坐着的一位年轻男子的背影。
老者继续开口,似乎在劝说对面的年轻男子:“我也不是非要求你参与这个项目,但机会就摆在眼前,三星堆重新启动发掘,在国际考古界都是大事,很可能会出现震惊中外的发现。”
“嗯。”年轻男子只回复了一个听不太真切的单音。
李莺时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但又没听清。
很快,老者问:“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张东淮不放人?我可以替你去说!”
张东淮?
是季槐序的那个领导张东淮吗?李莺时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有难言之隐,我只是……”
这是季槐序的声音,李莺时立即站起,回头看向了他们的方向。
大约是她起得突然,引起了老者的注意,看向了她。
随后,季槐序也发现了她,回过头有些惊讶:“莺时?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