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莺时僵在当场,好几秒钟后才挤出一个笑容,“我出来逛逛。”
老者坐在位置上,先是看了一会儿季槐序,又是看向她,眉头紧锁。
季槐序走过去,把她拉到老者跟前,礼貌地介绍:“老师,这是我女朋友,叫李莺时。”
说完,季槐序又对李莺时道:“莺时,这位就是我的导师,快打招呼!”
因为无意间的偷听,李莺时有些心虚,连忙鞠躬打招呼,开口却顺着季槐序的话叫了声:“老师好!”
她说完,自己都愣了,扭头看看季槐序,又赶紧改口,“额……严……严老师好!”
严霁明是季槐序的导师,也是考古界内出名的专家,平常不苟言笑,带学生极为严肃,但是他带出来的学生,最后都成了考古界内的顶梁柱,季槐序算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了。
“莺时?好名字。”严霁明点点头,神色稍有舒展。
季槐序牵起李莺时的手,解释道:“带她来,就是想着汇报会结束后一起去老师家登门拜访,没想到提前见到了。”
“嗯,晚上你师母做了饭,你们一起过来。”严霁明说着,已经起身准备离开。
季槐序立即道:“老师,我开车送您?”
严霁明摇摇头,拒绝他:“不用,院里安排了班车,在停车场等着呢!”
季槐序就拉着李莺时一起侧身,目送严霁明背着手离开。
好一会儿,李莺时才大出一口气,无助地问季槐序:“完了完了,你老师是不是对我印象特别不好?”
季槐序拍拍她肩膀,轻声安慰:“老师平日就是这个样子,跟你没关系。”
这话没有半点缓解,李莺时仍旧心里忐忑,开始担忧晚饭了。
季牧倒是满脸期待,早早地买好水果礼物,催促他们。
“季老师,你师母呢?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到了该怎么称呼她?”路上,李莺时仔细的盘问,生怕自己再表现不好。
“师母叫方从也,是非遗宫灯的传承人,人很随和,跟老师的性格相反,热情又大方,我上学的时候,师母还经常给我们做饭吃,拿我们当自己孩子一样。”
季槐序知道她心中忐忑,耐心的跟她交代:“见了师母,你想喊什么都行,喊方老师,或者随我喊师母,她都很乐意。”
“嗯。”听到此,李莺时才略放心了一些。
季牧在副驾驶扭过头来,“小叔,到了你可别忘了帮我说说好话,我怕方老师不答应我直播的事儿!”
季槐序难得没有忽略他,并认真的回答了一个“好”字!
“真的!小叔你真是太好了!”如果不是安全带梏着,季牧恐怕是要从车窗里飞出去了。
严教授的家在北京五环外,一个小小的院落,朱红木门敞着,似是知道有客人要来。
季槐序走在前面,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高声道:“老师,师母,我是槐序!”
不一会儿,里面就有人应声,人未到,笑声先到了。
方从也笑呵呵的从厨房里走出来,身上还围着围裙,“槐序啊,我菜都做差不多了,就能你来……”
方从也以为是季槐序一个人来,人刚走到门口,才看到季槐序身边还站了个姑娘,瞬间愣住了:“哎呦,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