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罗贝特总督吞咽口水,喉头蠕动,端着红茶的手在颤抖,“你确定这也是正常现象吗?”
“是呀是呀,”劳瑞娜附和,“殿下她……这午餐大概是十人份的?”
卡佩小姐神情复杂地注视着艾芙洛。“大概……是吧。修补身体需要耗费很多体力,食量也会跟着增加,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顿了顿,她接着说道,“我没想到她能全吃光……而且一副还没饱的样子。”
“不,”艾芙洛毫不犹豫地撒谎,“我饱了!”
“真的?”另外三人异口同声。
“真的,我们可以来好好谈一谈了。两天里一定又发生了不少事吧?对了,”她转向劳瑞娜,“能不能麻烦——”
“一点也不麻烦!”话音未落,劳瑞娜已经一阵风般掠过房间,接着一杯葡萄酒就出现在了艾芙洛面前。
神奇,我还没开口呢,她怎么知道的?艾芙洛啜了口酒,又一次羡慕起她的丈夫来。
“确实发生了许多事,”劳瑞娜给自己倒的是烈性的蜜酒,“就先从您最关心的开始说起吧。”
“我最关心的?”
“薇卡殿下呀,还能是别的吗?”
“什么都瞒不过你。她……”艾芙洛抓耳挠腮,“我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是的,我明白。”
“所以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劳瑞娜猛灌了一口酒,“要说薇卡殿下的话,就不得不提到戴蒙殿下。他确实有着出色的头脑,对人心的把握也很精准,要是能把这些才能用到正道上就好了。他对薇卡殿下和您两年前粉碎了他的阴谋、刺瞎他右眼一事耿耿于怀,他认为这都是你们的错,一直处心积虑地想要复仇。”
其实只是想报复薇卡一个人,艾芙洛的心仿佛被针轻轻扎了一下那样微微刺痛。这种事没必要在这里和其他人澄清,她点了点头:“这我清楚,请继续。”
“在您从戴蒙殿下手中逃脱后,本来他已经没机会报复你们两位,可偏偏薇卡殿下自个送上门去了。她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很高尚,很英勇,”劳瑞娜悻悻地低头,“可是不够明智。”
“那是我的错,”卡佩小姐说,“不是我的话,薇卡殿下就成功了。”
“啊,不是那样的,即便戴蒙殿下当真有什么意外,”劳瑞娜解释,“他的追随者们也不会停下战争的车轮。所以,我是没资格指责薇卡殿下啦,可她……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