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也不过三两年的光景,就撒手人寰了。
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先是要休了老侯爷费心给他娶来郡主正室,抬个妾侍上来当正妻。
气的一向宠爱他的老母亲差点也跟着撒手人寰。
之后就开始一房一房的娶小老婆。
在之后,就是十年前被老侯爷抚养过三年的大少爷,考中了一甲头名,一路高歌猛进,三年前还破格提拔成了尚书令。
不过才三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位极人臣。
永晟侯出门面上也有光啊!
只是也是三年前,永晟侯在花楼饮酒的时候突发头风,之后便落下了毛病,不太出门了。
京城想到这里,看着面前笑的和煦的尚书令,总觉得有些脊背发凉。
“城叔,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景杉笑笑,也并不介意他的答案,径自去往自己母亲的院子。
景城在门口站定,没有跟着进去,有些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
刚进院子,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妇人哭声,景杉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才进去。
“娘,怎么哭了?”景杉推开房门,就见丫鬟们跪了一地,自己母亲蜷缩在角落里不肯出来,“您先出来,有什么事跟儿子说,好吗?”
“儿子,景承嗣他给你下药了,他要你死啊儿子!”看见自己儿子来了,郡主呜呜哭着扑进了他怀里,“那个畜生不让咱们两个活!那他也别想好活!我要弄死他的心肝!”
景杉略皱了皱眉,目光扫了一眼跪在一边瑟瑟发抖的丫鬟:“你们先下去吧。”
丫鬟们如蒙大赦,忙不迭的就离开了房间。
“娘,没事的,那女人已经死了,您忘了?”景杉轻声哄着自己母亲,“您先出来,天还凉,怎么又不穿鞋?”
“死、死了?”郡主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疑惑,随后便是冰消雪融一般的喜悦,“那、那贱人真的死了?她不会再害你了是吗?你爹还打你吗?我的儿,都是为娘的不好,若非我这么不中用,怎么会让我儿吃苦!”
“死了,十年前就死了,您忘了?她偷窃御赐之物,送到京兆尹衙门去过了一遍堂,回来的时候身上没一块好肉,景承嗣嫌恶,就把她撵了出去,没几天就死了。”景杉声音娓娓道来,若非说的不是这么可怖的事情,就像是在讲睡前故事一般。
“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说着说着,郡主就哭了起来,不多时似是清醒过来一般,伸手抚上儿子的脸,“阿杉,是我不好,都怪我不好……”
“娘,您只是病了,等我寻个好大夫给您看看就是了。”景杉似是已经习惯了的模样,“我今日可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呢。”
“什么好消息?景承嗣死了?”
景杉已经扶着自己母亲来到了床上,替她在背后塞了个软枕才继续说:“这么一比的话,那倒是没有这么好。”
“贫嘴。”郡主笑笑,“快说吧。”
“我可能寻到表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