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清脆悦耳,自带一股活跃之气,薛林策对上她的笑脸时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
他伸手怜爱地点点她的鼻尖,“还得是我家娘子机灵,要不是你说不定今日就出糗了。”
“那你可得好好感谢我,”唐洛瑜抓住他点了就跑的手指,“替本姑娘捏捏肩吧。”
薛林策不服,“你夫君我才是看了一夜卷宗的辛苦人啊,怎么是我给你捏肩。”
“一人一次总可以了吧?”
唐洛瑜噘着嘴,两人吵闹一片,屋中时不时响起些欢快的笑声,屋外阴冷的风雨也不能削减分毫。
另一边景杉已经收到书信,即刻便带上玉扣前去寻找柴进的师叔。
那师叔姓花,行事果断干脆,虽是一女子,武功却是在江湖上远近闻名,乃是钩镰枪教头,为人仗义正派,粗中有细,玉扣交给她一定保险。
听闻景杉是来寻她帮忙的,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连夜便备马带上兵器启程。
直听得她的马蹄声渐行渐远后景杉才又打道回府,叫来两个暗卫。
他少有需要暗卫行动的时候,但是这次他需要尽快知道这刘玉通究竟是谁的人,一个区区县令竟可以私吞五万余两赈灾银,又屡次判冤假错案仍旧逍遥悠闲。
暗卫领了吩咐很快消失在夜色中,这一夜,景杉只瞧着天际的月亮,无法安眠。
同样无法安眠的自然是千里之外的薛林策等人,后半夜风雨声停,他见陆南亦未眠,两人便一起整理几年中的卷宗,将可疑部分全部整理成罪状一一记录。
一夜下来两人面前的书本堆积如山,竟有半数是刘玉通的罪证,薛林策气急,这哪里是什么父母官,分明是穿了官服手握权力的土匪罢了!让他嚣张了这许多年简直是便宜了他!
念及此,他心中气急,早饭也吃不下,干脆就带着罪证同陆南一起去监牢之中找刘玉通。
此人这会正窝在监牢角落捂着那肿泡的嘴脸哭哭啼啼,一日过去,他那张胖脸像是发酵的馒头被吹得鼓起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更像是猪头了。
听到薛林策来找自己,他登时又气又恼,想痛骂,却张不了口,只能恶狠狠地隔着监牢瞪着二人。
见他死不悔改,薛林策不免冷笑一声,“刘大人,一日不见,你身子好似更加圆润了。”
刘玉通差点要将那绿豆大小的眼珠子都瞪出来,脸上的肉晃晃悠悠,黏腻的汗水都滑不下来,气得胸口剧烈地起起伏伏,喘得如刚犁地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