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他这般在意母亲身上的发簪玉佩?难不成当真有什么要紧机密?
景杉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守候到邓秀春离开。
他亲自检查了食盒内的糕点,郡主身边的丫鬟很是机灵,上前来压低声音问这糕点是拿去热了还是丢了。
“母亲身子抱恙吃多甜食不好,”他将盖子合上,“这糕点也做得并不精致,看来秀春是少有下厨房的,说不定放坏了东西,等会拿下去,只要不给人吃就好,喂流浪猫狗都可以。”
丫鬟们心领神会,将那糕点挨个拿出就悄悄丢了。
嘱咐好众人好生照顾母亲,景杉心事重重地回了书房,将邓秀春的怪异之举一一记录下来写信寄去了岳东府。
信件不算着急,送到薛林策等人手上时已经是三日之后。
大伙一听到是景杉的信便知道定是和邓秀春相关的事,纷纷丢了手头上的事围在一起,迫不及待地催促薛林策快些将信件拆开。
几人的脑袋挤在一起,轮流将信纸细致地读了一遍,柯苒最后一个拿到,捏着那薄薄的信笺纸看了半晌才抓着脑袋疑惑开口,“怎的半点蛊毒的事情也没有提到,这邓秀春究竟唱的是哪台戏?”
“为何邓秀春总瞧着郡主身上的发簪玉佩,难不成价值连城?”柴进捏着下巴不解地发问,“还是说那发簪配饰很是特别?”
“样式倒也不特别,”薛林策从信封中拿出发簪的拓印图,“你们瞧。”
图纸被摊开,只见那画上的发簪雕琢成鸾鸟样式,栩栩如生,煞是动人,只是纸上的东西瞧不出材质,倒也没有让人耳目一新的程度,放在平民中或许惹人注意,但若是插在郡主的发髻中,却是显得稀松平常了。
“这簪子看起来也不稀奇,”柯苒拿着画纸左右细看,“虽然不知道这邓秀春想干什么,但是总觉得不是好事。”
“你们可别忘了,”唐洛瑜伸手将柯苒手上的画纸夺过来,“这邓秀春之前可是试图顶替林策身份的,他的心思说不定不在景府,而在薛家。”
众人一惊,脑子里像是过电一般,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不过,”柴进剑眉一拧,“他的心思若当真在薛家,又和郡主身上的配饰有何关系?莫不是薛家的什么金银财宝藏宝图线索搁在郡主的发钗上了?”
柯苒觉得自己抓住了教训他的机会,抬手一弹他的眉心,“你是做飞天大盗做惯了吧,藏宝图都想得出来,我倒是觉得这应当和安城郡主有关。”
嘉城郡主是薛林策的生母,他眉心抽了抽,“此话怎讲?”
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柯苒脸上,他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分析起来,“你们想啊,既然这厮最开始是想冒充安城郡主的儿子,嘉城郡主又和安城郡主是同胞姊妹,说不定二人身上什么玉佩发簪发饰都是一对的,倘若平日里没有成对的首饰,那陪嫁的嫁妆里总有些一模一样的物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