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辰飞可在府上?”
他一来便是大爷做派,大步流星地进屋后也不知道是在问谁,恰好这会薛林策下衙回来,众人还算聚得整齐。
唐洛瑜眉心抽了抽,“周辰飞是回来奔丧的,为何会在我们府上?”
“没在就好,”沈怀中揣着消息像是揣着个孩子,态度格外嚣张,进屋后便在大厅中坐下,“你们往日便喜欢收留些阿猫阿狗,我怕正讲此人坏话时让本人听了去。”
柯苒敏锐地捕捉到重点,“你可已经探听到虚实?”
沈怀中见大伙焦急,更是故意卖关子,素手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半才慢慢开口,“由我出马那自然是能快速查出来。”
“那周辰飞可是易了容?真实身份可是叶屏?”
柯苒有些沉不住气,追问了两句,这样急迫的态度正中沈怀中下怀,他“啧”了一声,脸上带了些幸灾乐祸的笑意。
“确实易了容,可并非叶屏,”他继续态度散漫地喝茶,“不过他的真实身份倒是存疑,他的易容手法和邓秀春以及叶屏都极为相似,应当是师出同门,看年纪,应当是徒弟。”
闻言,大伙有些面面相觑,才走了一个叶屏徒弟又来一个,这是捅了叶屏的老窝吗?
“你们可要当心了,”沈怀中一幅置身事外的闲散模样,翘起二郎腿,若无其事地呷了一口茶,“这叶屏手段狠毒,号称千手修罗,又是个臭名昭着的采花贼,若是他的徒弟总在你们周围转悠,说不定他本人也在附近。”
他“啪”的一声将茶盖盖回去,飞溅出一排茶汁,“倘若邓秀春当真是他的徒弟,而她又死在你们面前,说不定这周辰飞是来寻仇的,这叶屏的徒弟,可是不好对付啊。”
话音未落,忽然一队捕快急匆匆地进了屋,他们连跑带走,步伐匆忙,身上佩刀相撞,发出些金属激昂的动静,瞬间引起了屋中所有人的注意。
薛林策拧了拧眉,如今已经下衙,到底是何事这般惊慌?
念及此,他心中便也下意识紧张起来,大声发问:“何事这般慌乱?”
“启禀大人!”捕头猛然停住脚步,“啪”一声行了个抱拳礼,“大事不好了,城北李家姑娘……”
他又忽然住口,唐洛瑜催促了一句,捕头再次开口时声音低迷许多,“李家姑娘,遇上了采花贼……让那歹人玷污了清白……”
“什么?”薛林策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这还未天黑,这贼子竟这般猖獗!可有捉到?”
捕头额头冒汗,“回大人的话,那贼人轻功了得,小的办事不力,并未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