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和邪教没了众江湖人士的协助几乎就是一帮乌合之众,见了漫山遍野围攻而上的人马登时更加慌乱。
那身穿奇装异服活像只彩色的大鸟的邪教头头还捏着那根挂满金属片的权杖在城墙上大呼小叫,对着周围试图临阵脱逃的士兵痛斥。
他这般“英勇”,跑到半路的士兵们又不得不原路返回,继续抄起地上乱七八糟的兵刃守在墙头,却也是个个面如死灰,甚至有不少都尿了裤子。
“我们有神明保佑!难不成怕了他们吗?!”
那声称自己是大祭司的男子在城墙上挥舞着权杖大呼小叫,随后竟又不知从何处取了一只早已化作白骨的牛头,郑重其事地戴在头上,想必是又要进行祈雨仪式。
叛军见状以为有救,便又鼓足了士气,将手上的兵器捏得越发地紧,个个一脸病态的期待。
已经冲到城墙下的众人见方才还自乱阵脚的叛军这会儿竟又起了声势顿觉奇怪,一抬头,瞧见那戴着牛头,挥舞着权杖的大祭司在跳舞方才明白发生了何事。
“这人是何妖物?”鹤顶红策马走在最前方,勒止了马匹,仰着头很是费解,“难不成这便是那城中的邪教?这下怎办?”
随着那不人不鬼的大祭司的舞蹈,城池内又响起极富节奏的鼓点声。
军中许多将士上次见过那诡异的下雨场景,一时竟又有些退缩,这可把摄政王气得不轻,正欲发怒,薛林策却从容开口,“区区邪教竟妄图阻拦我军平反。”
说罢,他抬手取下马背上的弓箭,弯弓搭箭,将弦拉满,三角箭头对准了那不断扭动的大祭司。
“咻”的一声,黑色的箭矢如一道闪电飞了出去,那跳得正起劲的大祭司哪有工夫防备,只听得一声凄惨嚎叫,那箭矢便如同猛虎的利爪,“刺啦”一声刺透了他的胸膛。
刹那间,他那五颜六色的衣衫被鲜血浸染得通红,血流如注,胸口喷出一股血雾,头上的牛头骨也掉了下来,一路呼啸着落下城墙,掉在众将士眼前。
大祭司捂着胸口,一张嘴便喷出几道血注,随后双眼一闭,像是一条死狗一般掉下城墙,身子刚好被地上的牛角贯穿,地面扬起一阵尘土,描开一片红色。
“大祭司!”
城墙上的叛军们大惊失色,顿时又方寸大乱,鬼哭狼嚎地大喊大叫,“不可能!大祭司有神明护体,是不死之身!”
“狗屁的不死之身!”摄政王抽刀向着叛军大喊,“分明是个招摇撞骗的邪教头目,众将士听令!歼灭叛军,护我山河!”
方才还惧怕大祭司的将士们见他被薛林策一箭射死,终于明白对方非神非鬼,立刻像是喝了一杯甘露般斗志昂扬,齐齐举刀响应摄政王,随后便团结一致,抬了攻城木来强攻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