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人一惊,下意识后退半步,只见那书架旁的墙壁竟“吱吱嘎嘎”地打开,露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洞口来。
“这应当就是密道了,当真隐蔽。”
景杉拿着灯笼照了一下,光亮驱散开黑暗,灰尘在光柱中翻滚飞扬。
“既然密道已经寻得,我便不进去了,”岑举毕恭毕敬地向几人行了一礼,“这密道内的东西侯爷一直没有告诉岑某,想必是只愿告知二位大人和夫人的,我若是进去,便是失了礼数。”
说罢,他便举着灯笼站到一旁,“岑某在此处恭候二位大人和夫人回来。”
三人对视一眼,交换一个眼神后相互颔首,随后便提着灯笼前后脚进了密道。
这密道中极为黑暗,空气倒是干燥许多,地面也不像外边那样覆盖着霉菌,细细一瞧,两旁墙壁还残留着石灰粉,想来是为了特地保存其中的东西不腐坏。
一行三人走了一段,终于在密道末尾发现了一个极为空旷的房间。
房门的锁头已经腐蚀干净,几人没花多少力气就将其撞开了,推开门的一瞬间,尘埃铺天盖地而来,将毫无防备的几人呛得直咳嗽。
三人捂住口鼻缓了好一会,终于看清屋中陈设,只见这其中的物件竟和外边书房一模一样,只是书案和书架上毫无章法地堆满了书籍和信件,地面上也散落着大批书籍,一看便知是手忙脚乱地搬运进来的。
“奇怪,”薛林策嘟囔了一声,“为何全是书籍。”
景杉没有开口,眉心一拧,心中浮起一阵怪异之感,上前几步,将灯笼置放在桌上,借着微弱的火光观察起案上的书籍来。
视线扫了一圈,他忽然在其中一封信上瞧见了宗士良的名字。
心中的弦猛地绷紧,心头那股异样猛地变成不祥预感,他压了压情绪,抬手将信件从书中抽出来,正要细看,忽然听一旁的唐洛瑜疑惑开口。
“不对劲,这些书都不对劲。”
她举着灯笼,挨个挨个查看书架上的书籍。
薛林策和景杉一惊,抬首疑惑地看向她,只见她柳眉紧皱,面色凝重而严肃,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手上捏着一本《春秋》。
“我方才看了这书架上的多本书籍,”她将二人扫视一眼才开口,“这些书封面上的名字都是什么,《论语》《史记》,但是一翻开,其中内容竟半点也不相干,而满篇记录的都是摄政王言行的内容!”
说着,她将手上的书本摊开,在薛林策和景杉面前翻了一通,果然见上面全是宗士良的名字。
“确实不对劲,”景杉将手上的信封向二人展示,“这书案上堆放的全是宗士良的往来信件,这信中内容,竟是勾结外贼,意图谋反的言辞!”
薛唐夫妻二人大惊,纷纷将桌上的信件都收拢过来,挨个细看,果然其中全是投敌谋反的言辞,字迹也和摄政王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