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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担心那怪人突然发难,宋问输入云筏的清气稍微多了些,御风飞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才追上后劲不足的云筏,秋菱看着自家师傅仓促追来,也是会心一笑,她倒是安如泰山坐在云筏上,反正跌不下云端,总有相见之时。
原路返回,那股冰冷的寒意骤然降低,夜色仿佛都亮堂不少,这就是宋问此刻的感受,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心之感。
“所以他是与赵城隍相熟之人?那他为什么知道有诏令在这儿出现呢?”
秋菱对这位突然出现的怪人很感兴趣,一个半疯的修士?她觉得不会那么简单,假如她所料不差,那伙刺客肯定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诏令就是一切?!’
不过一会儿,师徒二人重新来到风烟镇上空,争斗果然已经停止,除了那位尚伯长带领卫队料理战场,另外两波势力已不见踪影,不过却有一伙贼人未曾走远,宋问看向远处飞扬的军旗,还是驱使云筏,先去追赶那队人马。
他相信这里的情况,军伍里的项巡察使会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向西南而行,不过三里地,那队黑衣骑士已经出现在秋菱的视野中,刚才到打斗也是让他们折损了十来个好手,不过宋问却发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他从客栈脱身而出了?’
他立住云筏,独自御风追向前,忽闪一下,出现在这些人的面前,吓得他们赶忙勒住缰绳,为首之人喝令属下放下手中兵刃,没看到别人悬浮在空中吗,有这帮属下真是伤脑筋。
队伍里当先出来一人,放下紧扣在头上的黑色兜帽,露出那张伤痕密布,刀削似的脸孔,抱拳说道:“阁下是谁,为何挡我等去路?”
宋问倒是不忙着回答,平视着面前这人,端起未出鞘的龙螭剑,以剑柄越过此人的肩膀,直指后方以麻布条遮面的人。
“邢泉,出来吧,宋某此次为你而来。”
邢泉在队伍里,瞳孔一缩,他想不通这位高人找自己做什么,他只是负责简单的联络工作。
也不敢怠慢,他打马向前几步,给旁边的大哥一个安心的眼神,看着宋问,谨慎地说。
“在下邢泉,不知这位......仙长有何指教?”
“风烟镇客栈,可还记得?”
“这......自然是记得的,不知高人想问什么,我和兄弟们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何要派人暗杀尚潜?”
这话把邢泉问住了,他心想,这位来历不明的仙长初到此地吗,可也不敢出言详询,这位可悬浮半天了,神情依然轻松,这可比他认识的奇人异士强多了,真正的世外高人啊,对世事所知甚少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自然是为钱财,我等隶属于南域靖海军,近来闹粮灾,泓桥县各级官员克扣我营中军粮,不得已随李都尉出来,趁着夜晚百姓散去,来此掠夺这帮黑心奸商。”
说到最后,他也是有些愤愤不平,听他们都尉说,就是这帮临县的奸商,苟合城中到几位主官,倒卖粮草,就是以这风烟镇为中转,偷运云州各地,谋取暴利。
他依靠着从前在江湖中混出到名号,四处打听,才确定要来抢夺这里的物资,不料隶属地方府兵序列的尚潜那么凶悍,也是他们时运不济,碰上这等心怀大志的将门虎子。
宋问看此人说话条理分明,只一心澄清,除了看他到来之时心跳加快,其余时间都是平稳,知道此人所说八九不离十。
‘看来是赶巧了,幕后之人不是他!’
既然确定了目标,宋问也不想耽搁下去,他还有很多疑惑未解,清气一转,身影消散在半空。
“仙长且留步!”邢泉朝着天空大喊。
他虽然看不到宋问离去的身影,但还是喊出了这句话,他知道宋问听得到,而且机会难得,二哥的事该有个结果了,要不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抱着那把破剑,再这样下去,人就该废了。
宋问听到他到呼喊,又是一闪出现在原地,来回不过一瞬,给人一种从未离开过的错觉。
“寻我何事?”
他接近他们之时就发现那抹淡淡的灵气,估计是别人的仙缘,也就未曾多加理会,可是邢泉既然叫他了,那就见识一番,他也是好奇拥有浩然之气的法器是什么模样,这与赵城隍身上到气息倒是有些相似。
邢泉见宋问回返,松了口气,他还怕这等高人不会理会他们,告罪一声,与身旁的大哥商量一番,回身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