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城隍正想交待其他事项,桥上的金符呼吁一闪,金光骤然变弱,黑水紧接着填满空出的河道,两人心中都是有所警示,不再言语。
赵城隍走后,宋问特意待在此地,心中不安之感再未出现,直到黑水悄然连通河道,宋问静静看着平淡无奇的河水,半响不见动静,感知到清气耗损过快,也是退出了这个空间。
他睁开眼后,正好看见对面的项启和尚潜,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让对面的二位莫名其妙地也是回了个笑意。
宋问再也忍不住了,洋溢着笑容在脸上,直到秋菱用手中的青竹敲了下龙螭剑,宋问才止住了笑容。
“宋先生可有所得?”项启问道。
宋问忍住大肆吞吐灵气的念头,正色说道:“我赶回县城,与赵大人商讨,不出三日就可回返,在此期间还是休整为上。”
项启连忙说道:“如此也好,项某就在此地恭候先生。”
看宋先生醒过来的神态,估计有所收获,在风烟镇多等几日也无妨,项启也不急着去平定泓桥县之事,这已经不是他可以轻易插手的,只是还需上报君上,毕竟这次连定王都被牵扯在内,涉及到官印之事,就不可再作等闲看待。
把昏迷的客栈老板和店小二交给项启,嘱咐他不可轻出风烟镇,至于白月,现今宋问已很少将他纳入寒玉尺之中,毕竟是死气沉沉的芥子空间,打斗需要用它对敌,一不小心被敌崩碎,可就大为不妙了。
师徒二人连同白月连夜启程,在天色未明之时,就赶到了城隍庙,正值深夜,除了庙祝在厢房歇息,四下无人,他便直接在空中催动云筏冲入庙中,一步跨入神庙天地。
赵城隍领着下属,早在正殿等他多时了,宋问一跨入殿内,没来得及寒暄,赵城隍直接开始议题,看来这官印失窃之事,也是对赵城隍影响不小。
宋问走到文判官身边,还未落座就笑着打趣赵城隍。
“赵大人为何这般迫切,此事牵扯到南域,不该从长计议?”
“宋先生!您是自觉琼楼万丈高,忧愁自然消吗,哪知清风不似凡尘飘啊!”
看到赵城隍挽起袖口的手上那道淡红的丝线,宋问调转心态,肃然危坐于席,开口说道:“时不我待,赵大人有何良策?”
赵城隍放下手中朱笔,叫文判官上来取下他所描法令,冲着宋问拱手说道:“事不宜迟,有此法令震慑宵小,当可保一时无忧,请宋先生静心寻找,一旦方向选定,即可起身。”
由于没有官印傍身,宋问只能按照赵城隍的指引,找寻虚无缥缈的联系。
外界心神与金色的识海相呼应,依托居中沉入海底的灵识,找到冥冥之中那根丝线,没等宋问寻求途径,心神刚一触碰,身不由己地被推入到尽头,有天道护持,顷刻间就找到了方向。
他收回心神,手指西南,正是泓桥县方向,赵城隍喊道:“好!这就动身,不过待会还得麻烦宋先生援手。”
宋问微笑道:“无妨,待会要是争斗起来,宋某必定竭尽全力助赵大人!菱儿和白月就拜托各位看管了。”
文判官在一旁应道:“先生放心!”